殊,她的抗拒予他而言,就像螞蟻在咬人一般。
詩染緊緊抱住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消失了,聽見玉蘭曦聲嘶力竭的哭喊,他的眼眶也紅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語,“蘭曦,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玉蘭曦哭得更加傷心了,她知道他不是不愛她了,而正是因為那種愛比以前更加深了,所以他才變得那麼不可理喻。
是她自己錯了,他的醋意她早就應該有所察覺,他不止一次問她對他的感情,也不止一次問她心裡是不是還有落明月。如果說詩染是行兇者,那麼她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她的哭聲反倒漸漸地壓了下來。
聽見她不再哭鬧,詩染這才緩緩鬆開她,她抬眸看著他悽美絕倫的臉龐,嗄聲說,“染,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再傷害別人了,好嗎?我不會離開,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她後面那兩句話像定心丸般立刻安撫了他那顆焦躁的心,每次當他不確定她的心意時,他總會變得多疑和焦躁,因為他是絕對不會直接傷害玉蘭曦的,所以就難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而玉蘭曦又偏偏是感性之人,傷了他人其實比傷了自己更令她難受。
詩染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頭答應。只要知道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在自己身邊,那種感覺便猶如天下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玉蘭曦抹去臉上的淚水,餘光看著秦福說,“派兩隊人把紅兒的屍身送回她老家,然後厚葬,再置辦兩座大宅給她父母和弟弟,另賞白銀千兩,良田各五畝。”她又看著詩染,“可以嗎?”
詩染輕捧她臉頰,欣慰點頭,“全依蘭曦。”
玉蘭曦鬆了口氣,經過這些事情,想必她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和詩染相處了,這和他們從相識到相愛的每一個階段都不一樣,她感慨,也許這就是婚姻。
交代好了秦福後,玉蘭曦讓另外兩個丫頭扶著綠妮先回房去了。剛才還一片狼哭鬼嚎的屋子又恢復了寧靜,她不由怔怔地望著燭火出神。
詩染卻忽然一把將她橫腰抱起,然後出了屋子,直向他們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她還沒喘上一口氣,他薄涼的雙唇便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他像只飢渴很久的狼一樣,瘋狂的吸允著她,兩條香舌緊緊纏綿,難捨難分。
漸漸地,她不由被他挑逗得全身發熱,身子也軟綿如泥,纖長的手從他背後滑到他腰身,忽然,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有些愕然的看著他,他溫柔的看著她,搖頭,“不行!”說著,他便整個人一翻,從她身後緊緊摟住她,說,“蘭曦,早點歇息。”他長長的撥出一口熱氣後,便安心的合上了眼簾。
也只有抱著她溫熱的身子,他才能踏實的睡去。
玉蘭曦知道他說的不行是為自己好,可是那股被撩起的慾火像貓的爪子一樣在撓她,讓她變態不能入眠。
等到夜半人更,睏意終於襲了上來,她才打了個哈欠,閤眼睡去。
閃爍的燭火在寂靜的屋內安靜的燃燒著,忽然,不知哪裡來的一股輕風把它吹滅了,屋裡陷入無邊的黑暗。
“夫人。”
玉蘭曦驚醒,一下坐起身來,便看見屋子廳中站著一個穿紅裳的女子,她大駭,嗄聲道,“紅兒?”
紅裳女子正是紅兒,她帶著淺淺笑容慢慢走向玉蘭曦,玉蘭曦又怕又喜,“紅兒,你不是死了嗎?”
紅兒朝她欠了欠身,微笑,“夫人,紅兒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為紅兒做的一切。”
玉蘭曦鼻尖一酸,一股熱淚湧上眼眶,哽咽道,“是我害了你,對不起,紅兒,我又怎麼配得到你的感謝?”
紅兒淺笑搖頭,“夫人莫要自責,紅兒能伺候夫人是紅兒的福分,像紅兒這樣的丫鬟宮裡上千個,若不是有幸跟了夫人,紅兒只怕也要死在宮裡,更別提返鄉厚葬了。若是死在宮裡,紅兒的父母和弟弟也不能得紅兒庇佑了,多謝夫人的大恩大德,來世我願做牛做馬報答夫人。”說著,紅兒便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
玉蘭曦連連搖頭,“紅兒,使不得,使不得!”她慌慌張張下了床,扶起紅兒。
紅兒含笑脈脈的看著她,“夫人,我該走了,你多保重!”
玉蘭曦不禁有些依依不捨,她眼泛淚光,點點頭,“好的。”
紅兒欠了欠身,然後默默轉身,向門口飄去。就要直接穿門而過時,紅兒又忽然停住,回頭看著玉蘭曦道,“夫人,一定要擔心南宮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