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進來,在夙月的眼上覆上了朦朧的金色。夙月覺得看什麼都是暖暖的,包括現在正站在的面前的——小黑。
此刻小黑正捉著夙月的幾綹頭髮在她的臉上細細地掃著,眉眼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醜八怪,怎麼連睡覺的模樣都這麼難看。”小黑戲謔道。
“你的嘴巴里就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一大早的就像惹我不開心?”夙月伸了伸懶腰,打算換個姿勢繼續睡。
小黑卻一把把她從凳子上打橫著抱了起來。夙月感覺重心不對,加上本身也不是嗜睡的人,便立馬驚醒了過來。
“你要幹嘛?”夙月面露慍色。
“你要是再睡,我就把你倒立起來。你看我敢不敢?”小黑威脅道。
“好了,小黑爺爺,小的不敢了,快放我下來。”夙月倒也不是害怕,只是一和小黑有什麼肢體接觸,就會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觸電。
小黑見她求饒,便甚是滿意地將夙月放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南宮府也可以隨意進出?”夙月故作嚴肅道。
沒想到小黑還真被唬住了,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夙月見他這般,便忍俊不禁,撲哧一笑,破功了。
“好哇,你又拿我開玩笑。虧我還想幫你。”小黑一臉的鄙夷被夙月乾乾脆脆的忽視掉了。
“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夙月更關心的還是語素的事情。
“辦法嘛,總是人想出來的。既然有人存心要陷害你的好姐妹,那麼要叫那人主動交出嫁衣總是不可能的,沒準衣服早就已經被毀。所以我們只有走第二條路,況且那老婦人也答應了願意瞞天過海。只要讓南宮楚面子掛得住,大家自然相安無事。”小黑說的頭頭是道。
“這還用你說!我不正著急怎麼弄出一套一樣的嗎?”睏倦和著急讓夙月變得甚是急躁,說話的語氣也不禁衝了起來。
“你彆著急,我自然是有備而來”小黑說著便把手指指向了桌面。
夙月順著小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桌上又疊了一堆紙,也畫著先衣服的式樣,卻不是夙月自己畫的那疊。拿起來仔細一看,夙月的眉頭逐漸舒展。那疊紙上詳細的記錄了嫁衣每一處所用的布料,絲線,以及購買的方式詳細的就像是自己親手做的一般。
“你究竟從哪裡弄來的?真的太厲害了。”夙月連忙飛奔過去,無意識的就給了小黑一個擁抱,旋即又轉身拿起紙就是一陣猛親。
小黑還愣在夙月給的那個擁抱裡,沒有動彈。
“這嫁衣該不會是你做的吧?”夙月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說什麼?”小黑這才回過神來。
“不是也挺有道理的麼。那天玄夜公子恰好在府裡作客,宜荌又正好在那天穿著嫁衣。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夙月眯起眼睛,一副試探的模樣。
“是又怎麼樣?”小黑挑眉。
“如果是的話,事情還能好辦些。”
“呵呵,現如今,就算是我想幫你,也是愛莫能助。豐國帝君將要舉辦四十大壽,舉國的裁縫都被皇城請了去。我頂多能幫你買些材料,縫紉的事恐怕只能靠你自己了。也怪那語素命不好,偏偏挑了這時候。”小黑嘆了一口氣,為語素感到惋惜。
“你說什麼?這麼繁雜的工藝,我一個人怎麼做的完?”夙月驚得花容失色,總算明白什麼叫希望過後的絕望。就像是寒冷的冬日裡好不容易拾到了一根著火的火柴,卻又有一盆冷水從天而降,被淋溼的徹頭徹尾,也冷的徹頭徹尾。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要知道,這嫁衣上有一顆天然的燊海珍珠,極其難產。若是運氣好,也許幾天就能產出,若是運氣不好,等上幾萬年也未必有一顆。這才是最應該擔心的。”
“按照你的說法,我豈不是無計可施,語素豈不是死路一條?”
“倒也未必,我聽說那燊海蚌很有靈性,若是有人日日夜夜的照顧著,興許能快些。只是這活特別的辛苦,常常有人為了能得到上好的燊海珍珠,與燊海蚌寸步不離,直至餓死也沒有得到。這燊海蚌很挑人,若是它喜歡的人,不用多久它便願意吐出珍珠。”小黑停頓了一會兒,見夙月那擔心的模樣,便將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至於裁縫的事,我猜想你一個人也是做不完,幸好我家那位也算有些本事,府裡的老裁縫都沒有被弄走,倒還可以為你大致地縫縫補補些,只是”
“只是什麼?莫非還有什麼大麻煩?”
小黑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