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公子怎麼會在這裡?”夙月不敢走近,只在門口站著。
流採一聽是夙月的聲音,便回過頭來。嘴裡嗚嗚咽咽的說著什麼,但夙月離得太遠,有些聽不清。只見流採正向自己走來,步伐顫顫巍巍,像是喝了酒。
夙月大氣不敢出一聲,只是一直這麼站著,眼睜睜地看著流採離自己越來越近。流採的臉色微醺,酒氣也越發濃厚。
夙月想逃,可是卻被流採像抓小雞一般一把抓住。彭的一聲,門被關住了。夙月開始感覺害怕,不斷地往後退。
流採卻一步步逼近,終於,把夙月抵在了一個牆角處。
越來越濃厚的酒氣,還有那男性氣息,讓夙月感到無所適從。可是流採太近了,近得讓她動彈不得,近得讓她終於聽清了流採口中的話語。
“羚臻,羚臻”
流採說的很是傷感,幾乎讓夙月都要醉了。可是她必須清醒著,她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羊,必須反抗的羊。
然而,流採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夙月根本沒有反抗成功的可能性。只見流採的臉越來越近,夙月甚至可以清楚地數出流採的睫毛。
讓夙月想不到的是,流採竟強硬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讓夙月幾乎喘不過氣來。嘴裡也被染上了濃厚的酒氣,夙月拼命掙扎,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開。流採開始扯夙月的衣服。夙月被流採吻得幾乎窒息,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沉,只聽見衣服被撕裂的刺耳的聲音。
流採終於放開了她的嘴,開始吻她的脖子,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漸漸單薄,夙月越發的害怕起來。趁流採不注意,便一把推開了他。可流採依舊念著羚臻的名字向她走過來。夙月抓住時機,朝流採的臉上揮去。
“啪。”一聲尖銳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流採停頓了一會兒,愣住了,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夙月。夙月看到他眼睛裡的憂傷更加深重,無助地像個孩子。夙月從來沒有見過流採這般模樣,在她的印象中,流採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是沒有憂傷無助的時候的。可如今親眼見到,夙月心裡除了震撼,還有些心軟。
流採,也是個可憐人吧,不然怎麼會流露出那種表情。
流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對夙月做的事,看著夙月,想說對不起,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索性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像是在逃避著他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夙月,似乎一直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討厭。在和夙月相處的這些日子裡,他看到了夙月身上的很多閃光點,似乎與從前那個奪走羚臻一切的狐狸精完全不同,反而與羚臻神似。
恐怕流採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夙月當成羚臻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他不敢想,他害怕面對,所以,他只能逃避。
夙月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夙月蹲下來,環抱住自己的雙腿以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夙月就這麼一直坐到了天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實在太累了,雖然有些冷,卻不能驚擾她的睡眠。幸好,昨天晚上她沒有再夢到那個女人。
突然,有什麼東西砸到了她的頭上,夙月便醒了過來。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有一個小石子掉在了地上。
“醜八怪,你是真笨還是假笨,有床不睡,非要坐在地上睡。果然與眾不同。”是小黑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天上傳來的。
夙月往上面瞧,只見屋頂的磚瓦被拿掉了一塊,正好讓夙月看見了小黑的臉。
“你在上面做什麼,偷偷摸摸的。”夙月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痠疼不已的腿,一陣酥麻的感覺幾乎讓她站不穩。
“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我來這裡自然是來找你的。”小黑說著便把磚瓦拿掉了幾塊,正好讓自己用輕功下來。
“有功夫就是好,要是我也會就好了,就不會被你欺負了。”夙月瞪了小黑一眼,見到小黑,她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一掃昨日的烏雲。
“別淨說些沒用的,我給你帶了兩個訊息,你要聽哪一個?”小黑自顧自地坐下,掉了一杯茶。
“快說。”夙月連忙湊上去。
“府上那幾位老裁縫已經把嫁衣大致縫好了,這是其中一個訊息。”
“那我恐怕要猜到另外一個訊息了。”夙月心裡也有了幾分把握。
“哦?說來聽聽?”小黑的臉湊近夙月的,讓夙月心跳加快了些。
“你是不是要說,這嫁衣還缺一道最複雜的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