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有什麼差錯,翻來覆去的檢查著流採的身體。
“哈哈哈你別動,好癢。”流採卻像沒事人似的,笑了起來。
“你竟然還有心情笑,有沒有摔倒哪?疼不疼?”夙月按著流採背部的面板,生怕留下了什麼隱疾。
流採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他伸出手擦了擦夙月落下的淚水,道:“還說討厭我,討厭我怎麼會關心我,討厭我怎麼會哭?”
夙月想忍住淚水,眼眶卻越來越溼。她試圖強行忍住自己的哽咽,以至於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誰誰關心你了,我不過是眼睛進沙了。”夙月打掉了流採的手,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淚似乎停不下來了。
“怎麼了?別哭了。這樹這麼矮,我一點事都沒有,你看。”流採說罷還站起來轉了好幾個圈,生怕夙月不相信似的。
夙月看著他的樣子,倒也被他逗笑了。
“以後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知道嗎?”夙月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流採看著夙月,笑得乾淨而清澈。
“為了你,做什麼都值得。”
夙月覺得,彷彿那一夜的所有星光,都集聚到了流採的身上。他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純白無暇。那是一個夙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夜晚。
有發光的紙鳶,有她的眼淚,還有流採堅定的眼神。
翌日,夙月的心情格外的好。昨日流採送的風箏還掛在樹上,雖然已經不再發光,但夙月還是很珍惜,捨不得取下來。流採說,那是他親手畫的,老早就想送給夙月了。正好昨天他聽下人們說夙月的心情很不好,便拿給了夙月,想逗她開心。
今日萬里無雲,陽光明媚,正是適合出遊的日子。夙月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還換了一雙新鞋子,就出去了。
在快到大門的地方,遠遠就聽見了前方似乎有吵嚷聲。
“快滾,哪裡來的叫花子,這地方豈是你想進就能進來的?”只是一個女人倒在了地上,被好幾個男人圍住了。
“你們在做什麼?”這靖軒裡竟然還有這等欺負人的事,夙月實在是看不過眼。
“夙月姑娘。”帶頭的人恭恭敬敬地對夙月說道。玄夜對夙月如何,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在眼裡,又豈會對夙月不敬。
“夙月,你總算來了。”碧岑爬了過來,扯了扯夙月的衣角。夙月見到碧岑,也是大驚,連忙扶她起來。在場的男人臉色都變綠了。
“怎麼回事?幾個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孕婦?”夙月雖然面帶慍色,但寄人籬下,到底還是客氣的。
“原來真的是夙月姑娘的朋友。都怪我,這平日裡來靖軒裝模作樣說是主上朋友而訛詐錢財的人實在太多。我也是以防萬一”
又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人。難道靖軒那位高貴的主子就只能有有錢有勢的朋友嗎?何況碧岑可是來找夙月的。真是不可理喻。
夙月卻還是不敢發作。這靖軒,她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難得的好心情就這麼被毀的徹徹底底。夙月拉著碧岑,出了門。
外面再怎麼樣,到底還有讓夙月喘息的機會。而在這靖軒裡,夙月覺得,似乎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你怎麼樣?”夙月關切的問道。
然而她卻驚訝的發現,碧岑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似乎有被人打過的痕跡。
“他們對你動手了?我去找他們理論!”幾個大男人,竟然如此欺負一個孕婦,實在是沒有天理。
“不不是他們。”碧岑一把拉住了夙月。
碧岑慢慢地捲起了自己的袖子,夙月驚訝地發現碧岑的手上淨是大大小小的鞭痕,有些正在結痂,而有些已經留下了抹去不掉的疤痕。究竟是誰,這麼狠
“夙月,幫幫我吧我快被他打死了。我死了沒關係,但是肚子裡的孩子”碧岑急的哭了。
夙月看著碧岑的樣子,很是不忍心。聽她的口氣,打她的人,似乎是她的夫君。
“我需要”碧岑吞吞吐吐,欲說還休。
“要什麼?你說,只要我能幫一定會幫你。”夙月比碧岑還著急。
“你有沒有錢?我需要錢,只要有錢,他就會對我好。他答應我的,只要還清了賭債,就跟我好好過日子。夙月,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碧岑越說,哭得便越傷心。
夙月從來的都是見不得別人哭的人,尤其是她的朋友,她怎能不心軟。
“需要多少?”夙月上次已經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