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目光依舊看著那束百合,上面有一朵已經枯掉了,他算了算,這束花是他醒來的那天就有的,可是在接下去的五天,落年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這一次的換心手術就像一個禁詞,他們總是下意識的躲避不提,即使這件事從來沒有人瞞過藤一,因為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真一呢?”,因為在醒來之前,他是淚流不止的。
雙生子的羈絆,就像母親和未出生的孩子之間臍帶,斷了可能會死也可能會迎來一個新生,但是過程永遠是痛苦的。
“King有事。”凱文複雜的看了藤一一眼,沒有多說其它的,幫他換上了一瓶新的點滴液。
“哦。”藤一一如既往的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枯掉的百合花瓣落到桌面。
“她只是還需要點時間。”關上門前,凱文想了想,又道。雖然真的很不喜歡他,但是重要人的離去,每一次總是給她帶來沉重的打擊,漸漸的,他有點尖銳刻薄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覺中被磨平了很多,只要落年能夠開心,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我知道。”他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冰冷的陽光和雪花。
知道的,一直以來都知道,落年愛的人叫真一,愛了十年,這種事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即使她以為自己不愛了,但是其實從未變過,即使她會對別人動心,即使她會愛上別人,但是在此之前,她愛著真一。
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痛著愛著的男人。
陽光落在面板上,沒有任何的溫度。
窗外白雪紛飛,她靜靜的坐在窗臺,光著腳丫子,穿著單薄的白襯衫,目光看著窗外,沒有焦距,空空的,彷彿透過雲層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有人敲了敲門,傳來瑪拉小心翼翼的聲音,“King,我把食物放在門口,你餓了自己出來拿,好不好?”
落年彷彿沒有聽到,目光依舊遠遠的眺望著,空洞的,漆黑的。
門口熱氣騰騰的食物涼了又換,換了又涼,整整五天,她沒有出過一趟房門。
紅蛇已經忍不住的抓狂了,“再不進去她肯定要餓暈了!”
端著一碗飯蹲在地上,一邊盯著他們看,一邊偷夾給落年的菜吃的熙哀少年聞言立馬點頭,“衝進去!”
紅蛇看向他,踹了他屁股一下,“你再碰一下那些食物試試看!”
“有什麼關係!”熙哀少年摸了摸被踹的有點疼的屁股,“反正她又不吃,倒掉多浪費。”
“閉嘴!你不是會挖洞嗎?給我挖個洞出來!”
“喂喂!我會挖洞不代表會挖牆啊!”眼見著就要被拎著往牆上砸,連忙大叫出聲。
“其實我比較想知道,為什麼這傢伙這麼理所當然的在我們家住下了。”阿木同樣端著一個空碗看了眼熙哀手上裝著飯的碗,悄悄伸出手想要搶過來,瑪拉有了落年就不要他這個老公了,都不給他飯吃了!
熙哀少年一聽,立刻伸出手義正言辭一臉正經,“雖然我忘記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了,但是相信我,我絕對是被賦予了偉大而艱鉅的任務的使者,我一定代表著月亮要做點什麼的!”
“”這麼二缺的發言你怎麼不說代表月亮消滅你們?
瑪拉額頭滿是十字架,終於忍無可忍的一腳把兩人踹飛,“別在這裡搞笑,滾遠點!”
“啊!我的飯!”
“啊!我要飯!”
此時,紅妖館暗紅色的鏤花大鐵門前,一個拎著一袋東西的女孩走了過來,看著這座華麗的莊園稍微的驚歎了下,然後找到了門鈴,遲疑了下,還是按了下去。
“有客人?”被整個家裡的氣氛搞得有點起不了勁的破蛋小鬼趴在沙發上悶悶的道。
“反正能找到紅妖館的一般都是個好人。”藍狐習慣性的叼著牙刷一邊敲電腦,“快去看看。”
“不要奴役我嘛,一點兒都不想動。”嘴裡不滿的嘀咕著,破蛋小鬼還是站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那個陌生看起來也挺平凡的女人怔了怔,走了過去,“你找誰?”
女孩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看著破蛋道:“請問,這裡是有一個叫‘落年’的女孩子嗎?我找了好多地方,問了好多人,不久前有個人告訴我她在一個叫‘紅妖館’的地方,請問是這裡嗎?”
破蛋擰起帥氣的小眉頭,“你是誰?”
“呃我叫裸裸。”
“嗯~?你專門為了送這個東西跑了那麼多地方啊。為什麼?”紅妖館內,藍狐拎著裸裸帶來的袋子打量了好久,確認裡面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