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不見底般的石階,估計就是那什麼聯合地牢了。
長廊深深,不見底,安靜的腳步聲都踏出了回聲。
“我們特爾里加的聯合地牢是經過上百年來不斷的加精改善,專門用來關押家族中犯了大錯的族人,機關重重,那位紅頭髮的少爺還請不要隨便亂碰,一不小心碰到致命陷阱可就完蛋了,總之這是一個銅牆鐵壁一樣的地方,易守難攻,容易進不容易出。”前面的管家這樣道,說是在提醒,實際上卻是在警告落年他們別想做出什麼劫獄之類的蠢事。
落年沒說話,管家這種生物都是狐假虎威的,跟他們計較沒意思,目光掃過這隻能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走的長隧道,這樣的建造確實是易進難出的,劫獄這種事在這種地方幹,確實蠢斃了。
走了將近十分鐘,前面的場景才豁然開朗,就像一個“凸”,不過那頭被拉得很長很長。
周圍很安靜,並沒有想象中的老鼠蟑螂滿地跑,這地牢建的很華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和印著斯蒂芬家族族徽的牆面,頭頂是橙黃色的大燈,連關人的牢房的鐵圍欄都是銀白色的,這樣明亮的環境下,他們一眼就能看到唯一一個被關在這裡的犯人。
他躺在冰冷的銀白色鐵質床上,金色的發顯得有些黯淡,闔著眼簾,臉都瘦了很多,身上只穿了一件很單薄的白襯衫,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但是那雙手卻是血淋淋的,血跡已經乾涸了,顯得傷痕累累,而且才入春的天氣,地牢內那麼冷,他都發燒暈得不省人事了!
“卡爾法!”落年剛伸手握住那銀白色的圍欄,下一秒便驟然放開,有電?!
管家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道:“忘記跟您說了,我們聯合地牢採用最高科技的嚴守技術,即使是圍欄都被設定了各種危險的警告系統,第一次是電,下一次就可能是很細很短的針,也可能是薄的幾乎看不見的刀片。不用這樣看我,我們沒有對卡爾法動過刑,他手上的傷,是因為卡爾法少爺好幾次不聽勸,自找的。”
純黑色的眼眸一瞬間漆黑的嚇人,叫管家不由得連忙閉上嘴垂下頭不說話。
“卡爾法!卡爾法!”落年又叫了幾聲,卡爾法彷彿聽到了似的,眼瞼微微的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一條縫,那抹比眾不同的綠色就像綠色的銀帶似的,美麗的不可思議,他有點茫然的看著落年,或者根本看不見落年,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聲音。
落年見此眉頭蹙了蹙,看了眼杵在那裡當監視器的管家,對卡爾法道:“你聽得到我說話吧?聽得到對不對?卡爾法,你聽我的,你聽從家裡的安排和那個女人結婚吧,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去看的,聽到了嗎?和那個女人結婚,我一定會去看的,懂了嗎?一定要乖乖的聽話,聽到沒有?”落年一字一句咬字有點重,而且說的是中文,那個管家就算聽得懂中文,身為一個純正的老外也不覺得她特意把字句咬重了有什麼不對,或者根本沒覺得落年把字咬重了。
蘭婭有些意外,落年她竟然什麼都沒做,而且還讓卡爾法聽話娶妻,但是這可不能表示她就會原諒這個女人勾引了卡爾法,讓他受罪的惱恨。
大廳內賓客依舊在,落年他們跟著管家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一雙雙目光詭異不明的看著落年,蘭婭和那幾個女人站在一起,看著落年那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就各種討厭,這種傢伙怎麼值得卡爾法為她反抗家族?放棄這馬上就要到手的特爾里加和西芬勒?如果沒有她,卡爾法現在已經聽從家裡的意思娶了那個叫牧驕陽的女人了,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真是一想就覺得火冒三丈,氣得她幾乎嘔血!
在落年經過她身前的時候,蘭婭出聲了,“帶上你的狗離我們遠點!”
落年腳步徒然一頓,扭頭,看著一開始就沒一句好話的女人,面無表情,“你再說一遍?”
蘭婭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剛剛都被她辱罵那麼多句的女人突然就有了反應,但是現在那麼多人看著,她怎麼能丟臉?當下嘴角扯出高傲不屑的笑,“我們的世界比你們不知道高貴上多少倍!像你們這種幾年前才崛起的暴發戶小蟲子還是滾遠點,帶上你那不長眼的狗——”
“啪!”
重重的一聲巴掌聲,叫全場目瞪口呆的看著打人的和被打的。
那一頭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金色的華麗而尊貴的紅髮披散在嬌小的身上,劉海下一張精緻可愛的面容沒有表情,純黑色的眼眸沒有反光,有點嚇人。
蘭婭捂著被打了的臉頰,側著臉,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叫她有點回不過神的難以置信的看著落年,“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