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聽松上一人冷笑道:“可惜這次是例外,就算來了也沒有用。”
虞允文臉色一變,張鎮缺一揮手,身後三名刀手“刷”地掖刀,拔身而上,飛躍古松!
突然間,三道光芒一閃,半空截擊,三名快刀手慘嗷一聲,刀落人亡。
三個年齡不同的人落在古松下,一人老年,一人中年,一人壯年,老年人用長劍,中年人用長刀,壯年人使的是短刀,目光不炯炯地看著虞允文等。
虞允文怒目一瞪,喝道:“是誰人光天化日下殺人?”
虞允文這一聲大喝,義正辭嚴,凜凜神威,那三人倒是被喝得一怔,退了半步,忽然一人自古松長笑落下,身著青衣,年紀甚輕,滿臉笑容,背掛長劍,笑道:“我說虞將軍,您這些官威,可是最後一次發作羅。”話一說完,雙手一楊,數十度精光左右射出,只聽數聲慘叫,四名快刀手不備,中鏢身亡!
虞允文怒道:“你——”
只見青煙子揮子寒臉道:“殺!”
青峰子、青葉於、青松子刀劍齊出,殺將而出!
虞允文大怒,拔劍而出,他的劍法得自峨嵋正宗,潛修二十一年,別人花在劍上的時間,很少有那未精,那未純,那未厚的。
他練的是正宗劍法,就算是敗,也可以撐百數十招,而且他素來在沙場殺敵,戰越久越勇。
誰知道他的劍才拔到一半,忽聽“椎”的一聲。
他知道他的愛將查祿出椎了。
然後他突然驚覺,椎風竟直射自己背門!
他醒覺已遲,劍已拔出,卻不及回架,只好強一側身!
“噗!”椎打入右背琵琶骨,劍化作青龍飛脫,“霍”,椎隨鮮血拔出,虞允文只覺天旋地轉,幾倒在地上,用劍鞘支撐著地,喘息不已!
只聽張鎮缺怒叫道:“查祿,你這頭叛豬一”揮刀直斫查祿!
龍在田幾人出現時,群情洶動,龍在田舉起雙手,大家才平息下去,一行人威皇地到擂臺前右排凳上,與金太子等人對席而坐。
——為什麼今天龍大俠的臉色如此蒼白,難道他正生病?
——龍大俠、包先生還有一位雙目炯炯有神但血染黑衣的青年還有,還有一位撫著左胸,卻嘻皮笑臉的老頭子以及信三爺、羅石虎寧大人呢?寧大人為什麼沒有來?
——難道這黑衣沾血的青年就是大俠我是誰嗎?染血的黃衣老者就是神釣沈太公嗎?他們究竟被誰所傷呢?他們負了傷,還能不能應戰?
龍在田笑面對金太子等而坐。主持人正是淮北商陽劍派一脈的代表:一劍九環史文聖。
史文聖的一柄劍在武林中極其響亮,因為這柄劍代表獨特精奇的商陽劍派在淮北的地位。
但是他那一柄劍不及他九枚飛環出名。他的飛環與中原武林使環高手都大相徑庭,別具一幅,殺氣凌厲,所以一劍九環史文聖的名頭,在江湖中絕不在“石虎”羅通北之下。
可是他最出名的,倒不是他的劍、他的環,甚或他的武功。
而是他的老成持重;據說他的武林中主持武術較技的次數,遠多於他與人搏鬥次數的七倍。
這方面的經驗,誰也不夠他有法度。
史文聖舉手投足間,都給人足以完全信任的感覺。
所以這一場轟動武林、震撼淮北的空前大比武,也就由他來主持。
只聽史文聖雪袍寬袖,臂纏金環,背系長劍,朗聲道:“今日本國受金國之邀,決定比武一決勝負,乃武林中比武,江湖上的決鬥,生死不計,不可動員官方,各盡其能,惟不可以眾欺少,暗筋傷人,更不可在對方認輸後再施殺手,一旦違犯,概作負論!”然後遊目四顧道:“不知兩方有何意見?”
只見金太子點了點頭,夏侯烈即俯耳過去,金太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夏侯烈郎聲道:“我們只有七人,七陣決勝負。”
夏侯烈一講話,語音連綿不絕,壓倒了一切噪音,各人自是相顧失色。
史文聖沉吟了一陣,望向龍在田這邊,龍在田稍為頷首,包先定便道:“對方是客,而且,我們也無意作車輪戰,大家都無異議。”
史文聖於臺上大聲道:“既然兩方同意,七陣決勝負,若某方先行勝出四陣,已成定局,便不必比試下去。”說罷手一揮,退於四丈闊兩丈寬的擂臺邊沿處。
這時擂臺對面的鼓臺,四名鼓手用力擂起鼓來,敲得人心像要從口裡吐出來一般。
蓬,蓬,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