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子已然沉落!
好個沈太公,雙後卻及時抓住臺沿,發力一蕩,終於上了擂臺,重心虛浮,腳下嗆啷,畢竟沒有下臺——眾人不禁尖叫歡呼,聲若雷動,良久不散!
金太子臉色鐵青,夏候烈霍然而起,道:“這老頭也下臺去了。”
龍在田道:“他腳可未沾地,不能算輸。”
羅通北接道:“這笨驢卻是暈倒於地,你眼睛未瞎吧?”
夏侯烈變色道:“你們使詐!”
沈太公在擂臺上勉力笑道:“我們可有規定鬥力不鬥智?”
只聽史文聖長聲道:“四場結果——”一面走了出來,沈太公拼命想從疼痛中擠出一點笑容,表示勝利,不料左腿因中木珠而一軟,想抓住史文聖以扶持,不料史文聖似誤以為沈太公出襲,反手一拂,沈太公一個嗆啷,“咕通”一聲,竟落下臺來。
史文聖霍然叫道:“沈前輩——”
沈太公跌了個稀哩巴啦,大宋民眾皆發出一聲噓嘆,沈太公的人性豁達,倒無所謂,抓住柱子,掙扎起來,這時喀拉圖也漸漸甦醒,這番僧的身體的確恁地了得,沈太公笑道:
“你別怨我,我也沒勝你,大家扯平,今日上午你暗算我,今天現在我把你摔得個烏龜王八.大家彼此彼此!”
只聽“一劍九環”在臺上漫聲道:“宋金比武大賽,第四場,大宋沈太公與金國喀拉圖,不分勝負,議作和論。”
大宋民眾,一場歡喜一場空,不勝啼唬。
金太子、夏侯烈眼見沈太公也沒得勝,便不再言語。
只聽史文聖繼續道:“宋金兩國武術大賽,第一場,宋國化灰和尚、不同道人勝;第二場,宋國信無二勝;第三場,宋包先定與金完顏濁和:第四場,宋沈太公與金喀拉圖再和—
—宋二勝二和,若再勝場,則此次比武可論作宋國得勝。”
比武共有七場。
若已有二和二勝,大宋的確只要再勝一場,便可定江山。
只是金國那方面剩下來的是金太子與夏侯烈這等人,且看來胸有成竹,而自己這邊呢?
只有受傷的我是誰、化灰、不同、羅通北這幾個人。
想到這裡,龍在田的手心發冷,胸口裡的傷,又作痛了起來,黃豆大般的汗珠,不斷地滲自額頂。
這時只聽史文聖又道:“宋金比武,第——五——場——”話音未落,左右二處兩條人影如烏雲般急掠至臺上!
第十六章 英雄血拼
人影倏分。
眾人連兩人是誰也分下清,只見急騰的身影,變招與拳鳳,驟又靜止下來,兩個天神般的猛漢,對峙而立,雄仁嶽峙。
一人契丹紹服,一個黑衣勁裝。
夏侯烈與我是誰。
只聽夏侯烈冷冷地道:“好。”
我是誰冷冷地道:“好什麼?”
夏侯烈道:“好武功,好體魄,好勇色。”
我是誰還想說話,忽然一張口,吐出一口血。
原來我是誰在早上淮河釁,已中了夏侯烈一掌,喬厲花一刀。
捱了喬厲花的“中原彎月刀”,像我是誰這種彷彿鐵打的漢子,足可以挨受得起,但是中了夏侯烈正中一掌的人,從來沒有有能夠再站得起來打鬥的。
而且連站起來也不可能。
但是我是誰在兩天內,已連中夏侯烈兩掌!
我是誰卻還未倒下。
可是剛才那閃電雷霆的一十二招,已引發我是誰的內傷迸發,剛想說話,便已吐血。
我是誰,不但自幼體魄過人,而且有過奇遇,得一些千年難逢的藥物之助,所以志強魄健,確非常人能比。
我是誰吐了血,喘了幾口氣,道:“廢話少說。”
夏侯烈道:“你是條漢子,我倒是想成全你。”
我是誰道:“沒有閣下成全,我是誰也活到現在。”
夏侯烈搖首道:“可惜活不到下一刻了。”
我是誰冷冷地一笑道:“那要打過才知。”
夏侯烈忽然道:“就算我想成全你,也不能了。”
我是誰倒是奇道:“哦?”
夏侯烈長嘆道:“因為——”
我是灌凝神而聽,夏侯烈輕聲道:“我不但要殺你,而且還要馬上就殺了你。”
一面說一面出招,說完時已攻了三十四招。
他一步即跨過了距離,在完全不像出擊的時候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