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槍撂倒。他身後的軍旗手揮舞著旗幟,沒走兩步也倒在血泊中。士兵們簇擁著,一個接一個的衝上去,一個接一個的被打倒。
“上啊,弟兄們,步兵兄弟在流血。”伊琳娜顧不上危險,抽出軍刀,指揮火炮前移。
“小心!”馬可扎斯基步子邁的大了一些,一腳踏進沼澤地,開始下沉。
“拉住肩帶!拉住他的肩帶!”幾個人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肩帶,拼命往回拉。
“小心大炮。”人手少了,大炮立即開始傾斜,炮手們手忙腳亂的固定它,忙成一團。
“呯”一發流彈擊中了一個炮手的腦袋,他一聲不吭的倒在泥地裡,慢慢的沉了下去。站在他身邊的伊琳娜親眼目睹了一條生命的消逝,血濺到她的臉上,有點熱;心卻慢慢的涼了,跟著沉下去
“前進!前進!”步兵們在剩下的軍官和士官的帶領下,奮勇向前。眼看就要衝出沼澤,衝到矮牆前。
“轟!”一道白煙之後,一聲轟鳴震撼了整個戰場。矮牆後的波蘭人推出一門老舊的火炮,對準衝上來的俄國士兵開火。
“啊”擁擠在小道上的俄軍士兵死傷一片,受傷的人跌落沼澤,痛苦絕望的嘶喊著。
“轟!”“轟!”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散彈射向密集的俄軍,像是一把鐮刀,把俄軍整齊的砍到一大片。
“完了!”伊琳娜喃喃自語,剛才那一炮像是在她腦子裡爆炸,炸得她大腦一片空白。波蘭人也有火炮,還不止一門!
“前進!”她發狠的命令著,衝過去,衝到射程之內,掩護步兵。
“撤退!”亂成一團的步兵被打懵了,沒有接到命令已經開始了潰退。
“他們都跑了!我們也跑吧!”一個炮手驚慌失措的喊著。
“誰敢!”伊琳娜揮舞軍刀,惡狠狠的喊著。
“我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馬可扎斯基腿一蹬,從沼澤裡爬出來,對伊琳娜大喊。
“不!我們要前進!”伊琳娜也喊著:“不準後退!”
“臥倒!”馬可扎斯基撲過來,一下子把伊琳娜按倒在地。一枚實心彈飛過來,從他們身上飛過,把一個炮手的腦袋砸扁了。
“他們對準我們了!”一個炮手喊道。
“還擊!”
“不行!射程不夠。”伊琳娜喝了一口汙水,咳嗽著,制止部下的魯莽行為。
在沼澤地裡開火,要想控制火炮的後坐力,只能裝一半火藥。也就是說,他們的射程,只有敵人的一半。
“咚咚咚”舒緩的戰鼓聲傳來,對炮手來說不亞於仙樂。這是指揮官下命令撤退。
拉著大炮走來走去,沒打一發炮彈,死了三個兄弟,連敵人長得什麼樣都沒看到就回來了。伊琳娜的初戰,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後方的伊琳娜全身發飄,喝了幾口汙水,真想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她無力的蹲在沼澤地的邊上,看著敗兵一個個逃回來。
小道明顯不夠用,慌不擇路計程車兵有的跳下小道,踏著汙泥走回來。伊琳娜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馬可扎斯基:“你在泥地裡怎麼上來的?”
“我個子高,泥裡有的地方是大坑,有的地方只到腰,我被拉到近處,自己爬上來的。”馬可扎斯基回憶著。
“哦”伊琳娜看著沼澤地,腦子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赫爾慶公爵看著眼前一身汙泥的伊琳娜,皺了皺眉毛,又把目光投向一群狼狽至極的軍人——剛才進攻的步兵——身上。
“軍官出列。”他厲聲喝道。
兩個一身是血的軍官互相攙扶著站了出來。赫爾慶公爵隨便看了一眼:“槍斃。”
幾個憲兵上來,兩人扶住一個,砰砰兩槍,把軍官的屍體抬走了。
“軍士出列。”赫爾慶接著說。
五個軍士猶豫著走了出來,哆嗦著。
“拿起武器,下一次進攻你們走在隊伍前面。”赫爾慶公爵揮揮手,把他們打發了。
“讓士兵們去休息,進攻序列的下一個連隊準備。”他轉臉看著伊琳娜:“步兵遭到轟擊的時候,我們的火炮在哪裡?”
“我們跟不上大隊,將軍。即使上去了,也會是波蘭人的靶子。他們的火炮很舊,但都瞄準了小道。他們準備好了,等著我們攻上去。我們這樣不行”伊琳娜第一次感到了恐懼,深深的恐懼。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要火炮衝上去!”赫爾慶冷冷的打斷了她。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