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指節發白。
“一個月零三週啊,好可惜,再有一週就兩個月了。”
“出去!”她忍著嗓子裡傳來的痛意低喊著。
相葉裕子看她極力忍耐的摸樣,心裡再次微微掠過一絲快意,如炎熱的夏季流進心底的一絲清泉,讓她舒適。
“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流了多少血才全部流完的呢?”她湊近蘇桐的耳邊,低緩的說著。“兩個月不到,還沒成型啊,都是血呢。蘇桐,你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我要你出去!”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五個字,相葉裕子卻置若罔聞。
“蘇桐,你能和我說說當時的感覺麼?就是你摔下來後,流血時的感覺。是身體的疼痛多一些呢,還是心裡的疼痛多一些?”
窒息的疼痛感從心臟一直延伸出來,跟隨血液流動的方向遊進了四肢百骸裡,最後衝進指尖,疼的她差點尖叫出聲。
看著那張櫻桃小口不停地在眼前一張一合,蘇桐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要裂開一樣。
“不走,那你就去死!”她尖叫著,跳起來撲向相葉裕子。
始料不及的相葉裕子被蘇桐撲了個正著,高跟鞋一歪,兩人竟朝著病床倒去。
“你去死,你去死!”蘇桐掐住她的脖子,一疊聲的低喊著。
“咳咳呃咳咳”相葉裕子拼了命的去拉扯那雙卡住脖子的小手,掙扎著想要將壓在她身上的蘇桐推開。
甫推門進來的唐吹衣被眼前的情況嚇得魂飛魄散,她驚叫一聲衝了過來。
“嫂子,嫂子,你怎麼了?嫂子,快放手啊。”唐吹衣一邊拉著蘇桐,一邊大喊著。
“咳咳,咳咳。”相葉裕子的臉越來越紅,不停地咳著。“救我吹衣,救”
“嫂子!”唐吹衣聲音發抖,然後瞄到了床頭的鈴,伸手按下去。
“嫂子,你冷靜點啊,她是相葉裕子,不是我哥哥。”唐吹衣以為蘇桐錯將相葉裕子當成了唐鶴雍,才會這樣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墨黑的眼裡都是刻骨的恨意,蘇桐收緊手,卻發現被她死死壓住的女人還在掙扎,而一旁的唐吹衣正一邊按鈴一邊大力的拉著她的手。
不行,不行不行,她不能放過她,絕對不能。
一抬頭,看到那個削了一半的蘋果旁擺著一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