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更想離開。”她伸手環過膝蓋,隱隱感到寒冷。
“唐鶴雍,你不要再來這邊找我了,我要離開日本了。我們就這樣分開,好嗎?”大抵是知道他的執著,蘇桐給他下著猛藥。
“唐鶴雍,我用那個孩子,來贖我的自由之身,”她忍著心口劇烈的疼痛,咬牙說下去,“你讓我做回我自己,給我一條生路,好嗎?”
好嗎?好嗎?唐鶴雍藉著她的話反問自己。
怎麼會好呢?可是她那樣執拗著,要離開,讓他放她一條生路。他愛到恨不得揉碎了烙進骨血的女子,如今只求一條生路。生路生路,他豈能不讓她生著呢。
“桐桐,”他喊她,低沉如夜風的聲音包圍在她周身。
“我愛你。”
蘇桐忍住哭聲,輕輕地結束通話電話,將那句我愛你深深的刻進記憶裡,希望這一生,這三個字都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褪色。
唐鶴雍一手虛抓著電話,一手捂著臉,靜靜的坐在少發上不發一語。
大島因那決絕的我愛你三個字,膽戰心驚。
“大島,中村,”男人捂著臉的手順勢抹下,溼意尚在。“有件事,要和你們說一聲。十分鐘後在書房,我先去洗個澡。”
大島眉頭突突的跳著,中村亦然。
唐鶴雍捏著電話,上了旋轉樓梯,一路掩進二樓的臥室,行至床邊坐下。
她認床,不知道這麼多天裡,她有沒有好好睡覺。
唐鶴雍伸手,撫過她的枕頭,眼角眉梢都是說不盡道不明的溫柔。
桐桐,我會給你想要的。
他抬手,劃開手機螢幕,將電話撥了過去。有人應了,聲音森冷。
“我會給你想要的,明天一點鐘。”
她不惜以傷人傷己的話,說服他放她離開,她甚至將那個他們失去的孩子搬出來,以那樣殘忍的話語在兩人心裡畫上血淋淋的傷口。
她要走,她心心念唸的想要離開、離開日本、離開唐家、離開他。
他可以逼迫自己放她走,但即便是走,也是要從他的視線裡離開。
原來,他對她的執念已經到了如斯地步。
“桐桐,你如今能讓我這般痛苦,不過是仗著我愛你,而你能將離開二字說的如此平靜,也不過是,不夠愛。”
他坐在暗夜的床沿邊,幽幽的低喃著。
他愛她,成了她禁錮他的枷鎖。她不過是仗著他比她愛他更甚,他明明知道,卻終究是沉溺其中。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