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最後還是沒忍住,一把捏住了蕭晨的肩膀,使勁兒把他往後拉,硬生生地把兩個人分開了:“蕭晨,你夠了!”
蕭晨踉蹌著退了兩步,眸子裡還含著淚花,臉上還有淚痕:“楚翰你怎麼這樣啊!明堯,我們走!”
說完這話,他就要去牽明堯的手。
楚翰氣得不輕——這人來了敢情就是砸場子的吧?之前在電話裡說的話,他都忘了?還好朋友好兄弟呢,見了明堯,兄弟情義一股腦全忘了。
他一把把蕭晨拉開,自己站在兩個人中間:“走,給你接風洗塵。”
明堯現在是完全看明白了——楚翰這火氣不小,純粹就是不想讓蕭晨接近自己,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他這麼愛吃醋?
蕭晨把楚翰的手拍下來,徑自走到明堯這邊:“明堯,我就覺得跟做夢一樣,你現在都好吧?”
見他說話語氣什麼的都正常,也沒再動手動腳,楚翰這才放心,支起耳朵聽兩個人說什麼。
“你這不是看見了?我挺好的。”明堯笑笑,臉上溫潤祥和的笑容帶著能叫人安心的舒適。
“不行,我還是覺得跟做夢一樣——哎,明堯,你掐我一下!”
楚翰隔著明堯伸手過來,在他手臂上不客氣地掐了一下。
蕭晨嗷地叫了一聲,瞪著眼看楚翰:“楚翰你故意的吧!”
“這可是你讓掐的!”楚翰不甘示弱地回瞪。
“我讓明堯掐,誰讓你掐了!”
“這是體力活,我怕累著他!”楚翰的回答,理直氣壯。
明堯聽了,哭笑不得:“行了,你倆都這麼大人了,在大街上吵吵像什麼樣子的——幸虧不是國內,不然讓別人看見了,你倆得上頭版頭條。”
蕭晨直接把墨鏡戴上了:“這倒是——走,回去說。”
楚翰開車,直接讓明堯坐了副駕駛,蕭晨在後面往前探著身子:“明堯,打算什麼時候回國啊?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吧。”
楚翰一聽,這個可以有,眼睛頓時就亮了。
明堯笑笑:“我暫時還沒這個打算。你也知道,我國內沒親人了,小叔也不想讓我回去,工作的事,也早就安排好了,我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楚翰一聽這話,心裡又涼了,但越是這樣,他告訴自己,越不能放棄。
三個人到了酒店,等坐下了,蕭晨還是忍不住攬住了明堯的肩膀,腦袋擱在明堯肩上:“明堯,我還能看見你,真好”
明堯拍拍他:“應該說,重獲新生,對我來說,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真想一刀砍了楚翰。”蕭晨歪著腦袋,正好看向楚翰的方向:“可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他也很難受——要不說,你痴,他傻,你們兩個,在一塊折騰這麼多年”
“行了,別說那些了。”明堯打斷了他的話,給他倒了一杯酒:“今天見了,挺高興的,喝一杯吧。”
“不說了?”蕭晨抬起頭,看向明堯:“我要不說,我這心裡也難受——我跟楚翰呢,真是跟兄弟一樣的。其實吧,他心裡有你,這我早就看出來了,可他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明堯,你自盡,是折磨你自己,可是,也算是折磨了他。你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把自己弄得簡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別說了。”這次打斷蕭晨說話的,是楚翰:“蕭晨,喝酒吧,什麼都別說了。”
楚翰覺得,他是活該,不管他受多少罪,都不及明堯受過的那些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所以,他不想讓蕭晨說那些,跟明堯經歷的那些比起來,他的太微不足道了。
這些話,明堯都聽進去了,之前的時候,安好就跟他說過類似的話,說真的,那個時候,明堯沒法信——他能信嗎?在一塊生活了十多年,那男人就沒正眼看過他,等他離開了,又要死要活了,可能嗎?
可現在,他不信也得信了,楚翰的那份心思,他也在慢慢接受。
兩個男人說要喝酒,明堯也不攔著,好朋友見面,自然是要喝點的,但他沒想到,兩個人喝起來,什麼都不顧了,簡直就是把白酒當開水喝了,一會兒的功夫,兩斤酒就見底了。
再看兩個人,也醉得差不多了。
明堯也喝了,但喝得不多,見兩個人這樣了,只能叫人把他們送到樓上的房間,還好這個酒店比較完善,能吃飯,還能休息。
明堯幫兩個人把鞋脫了,坐在床邊看著他們,覺得心裡也挺奇妙的,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這兩個男人發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