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無動於衷地看著畫面,說話的聲音冷的沒有半點溫度:“告訴巴布魯,我免費送一批軍妓去他們非洲的營地。”
季雲揚皺眉:“既然小野貓的命都救回來了,那些人的命交給警察去管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軍妓?送進如狼似虎的軍隊裡面去還能有命回來麼?虧他想得出來。
一絲寒光從黑眸中閃過,司徒皇面色如霜地轉向季雲揚,黑眸微凜:“麻煩?如果今天死裡逃生的人換做是路硯生,你還會不會覺得麻煩?”
季雲揚坐在沙發裡的身形一顫,立即抬手在嘴邊做了個拉鍊拉上的姿勢,表示不再發表意見。
“是,少爺,”阿諾接了命令出去,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司徒皇跟季雲揚兩個人,螢幕裡的畫面還在播放著。
季雲揚深吸了口氣,醞釀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指了指司徒皇髒汙的襯衫,苦笑道:“你該不會就想這樣穿著去見你的小野貓吧?看起來受傷的不是他,倒像是你。”
司徒皇掃了一眼季雲揚,冷冽寒峭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異樣,皺眉思考了幾秒鐘之後,立即起身走進房間的浴室:“小野貓醒了立即通知我。”
“放心吧,你只要開著門洗澡就行了,他一醒我立刻進去通知你。”季雲揚終於鬆了口氣,從沙發裡探出半個身子朝浴室裡偷看,而司徒皇也竟真的沒有關上玻璃門,在季雲揚光明正大地‘偷窺’下脫衣服,完美的體形讓季雲揚心裡大呼過癮真是太不公平了,這小子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居然身材這麼好
“你要是再敢看一眼,我把你送給巴布魯當胯下之臣。”低沉醇厚的嗓音自浴室中傳出,帶著說一不二的強勢,嚇得偷窺的季雲揚趕緊坐直身體,故作優雅地拉了拉自己胸前的衣服:“我的一臺手術費是60萬,不過我親愛的小路剛剛為你們煮了宵夜,便宜點算你們10萬好了,那總共就是60萬,打個九點九折的兄弟價,到時候直接把錢打進我的戶頭。”
“給我拿套衣服。”
“一套10萬。”
浴室裡面的水聲還在繼續,只是男人的聲音卻陰沉危險了起來:“季雲揚,你要是再敢跟我討價還價,這輩子就休想再見到你的兒子。”
季雲揚笑著起身,優雅地朝著浴室方向聳了聳肩:“接下來的一些後續工作,我還是交給別人做好了,好好洗,我先出去了。”
“100萬,馬上過去!”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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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巨響,砸在人身上的椅子應聲而裂,可跪在地上的男人卻只是悶哼一聲,硬是咬牙挺直了腰板沒倒下去。
“陸總”聞聲跑進來的助理在瞥到地上被硬生生打碎的椅子時,不禁激起了一身冷汗,但還是趕緊替跪著的阿KEN說好話:“KEN哥也不是故意失手的,這次牽連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陸錦揚扔了手裡的木條,平日裡的優雅從容完全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殘暴的殺伐之氣,盯著阿KEN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情緒:“小墨人呢?”
阿KEN低了低頭,硬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老大,是阿KEN辦事不力,沈少爺已經被人從現場帶走了。”
一絲陰冷的笑意在嘴角泛起,陸錦揚抬起腳就朝阿KEN的胸口踹了過去,而被踹倒的阿KEN則是又迅速的跪直,垂下發白的臉低聲說道:“對不起,老大。”
“老大?”陸錦揚俯身看向阿KEN,眼底沁出一層薄薄的寒氣:“我看你是活得太舒服了,忘了自己的身體,阿KEN。”
“阿KEN不敢。”阿KEN雙手撐著腿恭敬地跪著:“阿KEN從來沒忘記過自己的身份,這次的事情阿KEN願意一力承擔。”
“就憑你?”陸錦揚冷笑著眯了眯眼睛,英俊溫雅的臉上滿是令人心顫的笑意。
阿KEN的喉結艱難地蠕了蠕,沒敢說話。
陸錦揚冷哼一聲直起了身,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居高臨下地望著阿KEN:“知不知道帶走小墨的人是誰?”
阿KEN搖頭:“沒有看清,當時場面太混亂,而且對方都有槍,林子恆當場被爆了頭。”
“哦?”陸錦揚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事發之後也沒有警察過來調查?”
“沒有,林子恆帶去的人還有錢海一幫人全部被抓走了,一個不剩,警察局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派人進行調查,所以對方來頭一定不小。”
陸錦揚疑惑地皺著眉頭小墨什麼時候跟那種人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