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家就這德行,親外孫怎麼了?這小子進蕭家名不正言不順的,他們哪丟得起那個人?”
“聽說那小子是老頭子的女兒跟別人在外面生下的孽種!”
“什麼別人?那小子的老子可是我們要哥的拜把兄弟,只不過啊哼哼,認兄弟的時候眼睛沒擦亮。”
“要哥背叛兄弟?”
“我可什麼也沒說”
“幹什麼?”路西法一把拉住牆頭上欲翻進去的沈墨,離得近了,那雙平日裡看起來恭順謙和的眸子才在金邊鏡框下顯出其原有的妖邪與鋒芒,是沈墨從未見過的邪性路西法輕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少爺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吧,小野貓的魅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沈墨掃了一眼工廠門口守著的那五六個人,水眸微眯:“你剛才也聽到他們說什麼了?炎炎現在很危險。”聽那些人提起蕭炎被抓來的因由時,沈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受人尊重的蕭遠山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外孫做出這種狠辣的事來,對那麼小的一個孩子
“聽到這種事情還能冷靜下來,表現不錯。”一絲促狹的精光在路西法眼底閃過,正當沈墨要張嘴反駁他的誇獎時,路西法漫不經心地指了指前面,眼底的那抹笑意迅速冷了下,速度快得令沈墨愕然。
順著路西法的手看過去,是工廠二樓窗戶邊站崗的幾個混混沈墨心頭猛地一震,皺著眉頭轉向路西法。
“G36C型短步槍,爆頭的效果相當好。”路西法的眼底閃過躍躍欲試的亮光,彷彿爆頭就跟切西瓜一樣隨便。
“路西法,炎炎的命還在他們手裡。”沈墨正色道,拿開路西法抓住他手臂的手就準備想辦法進去。
路西法笑了笑,一隻手吊住牆頭,一隻手撐住下巴饒有興趣地望著沈墨:“那小子到現在都沒哭喊,說明暫時安全。”
沈墨皺眉:“可能炎炎的嘴被們們塞住了,又或者是昏過去了”
“我見過很多喜歡玩孩子的,那些孩子叫得越大聲,他們就會越興奮。”
沈墨臉色一變,冷冷地盯住路西法:“路西法,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路西法邪魅地眯了眯眼睛,湊近沈墨笑道:“我可從來不擅長講笑話。”
“我現在才知道,皇為什麼不讓我接近你了。”沈墨看了路西法幾秒鐘,定定地開口。
妖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路西法笑道:“為什麼。”
“你只是個服從命令的機器,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沈墨面沉如水地盯著路西法,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一字一句道:“如果一開始我就不是皇想要保護的人,你也不會管我的死活,是不是?”
路西法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地低頭笑了笑:“沈少爺,你想太多了。”
“是麼?那當你拿著槍抵住枕邊人的腦袋時,你有沒有猶豫過?”
路西法臉上的血色盡數斂去,連笑都開始蒼白起來:“我只是服從命令,更何況那個人就算我不殺他,他也照樣會被別人殺了。”
“所以我說你只是個機器。”沈墨從後腰拔出槍放在路西法面前,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如果你救人不在乎對方死活的話,那我去,或許炎炎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莫白來說,炎炎是他的命等我去引開那些人,你再去救炎炎,算我求你,一定要把他活著帶出去交給莫白。”
看著沈墨翻牆而下,然後被一群混混圍著走進工廠時,路西法才低頭看了一眼牆頭沈墨留下的槍,笑得有些苦澀
小野貓啊小野貓,你再多等一會兒都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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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哥,有個小子闖了進來,說要見你。”三個人將沈墨押進了倉庫,黎要就在那裡坐著,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秀氣的中年男人,與沈墨腦子裡所想的身肥腰粗、滿臉橫肉完全不一樣,沈墨沒料到一個殘忍到可以玩弄小孩子的男人,竟跟正常人一樣沒有區別。
不過黎要是黑幫大哥這一點,沈墨並沒有忘記。
黎要有些瘦,從椅子裡站起來的時候沈墨差點以為他會被風給颳倒,不過這樣一個看起來像是病秧子的男人卻有一雙很銳利精明的眼睛,彷彿被他盯上了,就能他洞察到心裡去。
沈墨不喜歡這雙眼睛,帶著探究意味的眼神就算再怎麼假意溫和,終歸讓人不得不提防。
“沈氏集團的總經理,沈墨。”黎要伸出骨節突出的手指,咋一看就像是枯骨殭屍的手,令人不寒而慄可偏偏這隻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