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裝作不小心聽到的樣子問了一句,側過身子望了望女傭盤子裡面的華夫餅,眉頭微皺自己吃的東西真的很甜麼?他怎麼沒覺得?
“少爺。”
“嗯。”沈墨從樓梯上下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走到女傭跟張媽面前,視線在華夫餅上慢慢的打量著:“他回來了麼?沒回來的話就算了,以後再說。”他應該不太喜歡吃這些吧?
“司徒先生應該回來了吧,我剛剛還在外面看見他的車呢。”女傭嘴快回了一句,絲毫沒有注意到沈墨眼底一閃而過的尷尬。
“是麼?”沈墨伸手摸了摸後頸,吸著鼻子從女傭手裡端過裝華夫餅的盤子:“既然他是幫我拿的衣服,那還是我去送好了。”
“少爺,這樣可以麼?”張媽有點驚訝,沈墨可是他一手帶大的,性子內斂沉穩,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過多的關心,現在卻突然自告奮勇要去給人家送東西表示感謝,這還是從他出生以來的頭一遭。
沈墨‘嗯’了一聲,端著盤子就走出大門,從不善說謊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司徒皇家的大門敞開著,裡裡外外一個人都沒有,沈墨摁了三次門鈴都沒有見人出來,就端著盤子自己走了進去,心想著只要把盤子放下他就走,可就在剛放下東西準備離開時,卻聽到樓上房間裡好像有人在說話,可斷斷續續地令人聽不太真切。
他在打電話?
沈墨有點不是滋味地望了一眼二樓傳出聲音的那間房有什麼電話不能在外面打,偏要在房間裡偷偷摸摸的?
撇了撇嘴,沈墨把視線從樓上收回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轉身走人。本來他是想借著這次機會來跟他說一聲關於白天三十幾個未接來電的事情的,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沒空理會這種小事了。
“別告訴我你真的不打算回義大利了,這不符合你的個性。”樓上的聲音突然清晰了起來,而伴隨著那道帶有譏諷意味的笑聲同時響起的,是沈墨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起碼暫時沒那個打算。”
沈墨的身形一頓,跨出去的腳一下子就頓住了,微微收縮的瞳孔裡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為什麼?美第奇財團跟HK合作的專案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結束,到時候你還能不回去?”
話說那人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沈墨現在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猜他的身份,他在意的是司徒皇不久之後就要回去義大利了?
心頭頓時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沉重地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
“不為什麼,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理由?”冷魅又高傲的男人譏笑地挑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司徒皇,淡藍色的眸子微眯:“那你的未婚妻Kris呢?你不打算回去跟她結婚了?”
黑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司徒皇平靜地看著在門口欣賞著油畫的男人,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你想來做說客?”
“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那麼無聊。”男人斜睨了一眼司徒皇,轉頭繼續研究牆上的那幅油畫,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沿著那向日葵花瓣的紋路細細往下:“那個女人跟我八個字不合,還給自己取了個什麼‘海棠’的中文名字,真是雞頭不對鴨嘴。”
“是八字不合,不是八個字不合。”司徒皇看著男人‘撫摸’他的油畫,一點表情都沒有:“你連牛頭不對馬嘴都可以說成是雞頭不對鴨嘴,還好意思說別人?”
“是麼?你確定是牛頭不對馬嘴?而不是雞頭不對鴨嘴?”男人驚訝的轉過頭,漂亮的桃花眼疑惑地眨巴了兩下:“難道說我的中文老師也是小路出家?”
“”
“等等,我先記一下。”男人說著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小本子跟筆,埋頭記下來:“不錯不錯,又學到了一句新的漢語。”
司徒皇微微皺眉:“你大晚上來我這裡就是為了學幾句漢語?”
“我是作為朋友特地來關心你,別人想要這種機會都沒有呢!”男人收起本子跟筆,不屑地朝司徒皇哼了哼:“再說,‘喬納斯深夜造訪美第奇財團繼承人,密談數小時未曾離開別墅';這樣的頭版頭條應該會轟動世界吧?看看,我可是為你們的合作免費做了最有效的宣傳,你不應該感謝我麼?”
“我看你是想知道非凡跟東方的事情才來找我的吧?”司徒皇起身攏了攏西裝外套,語氣微冷:“他們兩個的事情你該知道的都知道,別為了Esthen的事情得罪整個雷奧斯家族,這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
喬納斯轉頭定定地盯著司徒皇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