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孫媳婦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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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沙發上的老婦人雖已年過七旬,一雙眼睛卻是精明銳利,即便在與司徒皇對視的時候,仍是鎮定自若,沒有絲毫懼色。而如果仔細看的話,老婦人保養得宜的臉竟跟司徒皇有幾分相似,就連端坐在那裡的氣勢,都跟司徒皇的強勢霸道如出一轍
漆黑的眸子裡一片沉靜,定定地看著床邊的老婦人,此刻的司徒皇猶如暫時斂去鋒芒的黑豹,靜謐而又危險萬分:“奶奶。”
老婦人同樣回敬強悍精明的目光,嘴唇微動,大有幾分叱吒風雲的氣勢:“你現在已經是美第奇家族的家主了,不必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我。”
司徒皇扶著受傷的右肩坐起,眼神沉凜,不染一絲情緒:“我沒想過要凌駕於您之上,所以您還是我的長輩。”
“其實只要你跟Kris結婚,美第奇財團早晚都是你的,何必這麼著急?”老婦人說話擲地有聲,即便是跟自己的孫子說話,都隱隱帶著縱橫商場的傲氣跟冷靜。可說話歸說話,當老婦人的目光看向司徒皇右肩上的繃帶時,也跟普通婦人一樣,流露出一絲擔憂。
司徒皇抿直了唇線,黑眸定定地望著老婦人:“我不會跟Kris結婚。”
老婦人眼底的憂色瞬間斂去,換之以嚴厲冷冽的神色緊緊盯住司徒皇:“這是家族之間的約定,身為繼承人你沒有資格反對,也沒有任何藉口逃脫你所要付出的義務。”
“我已經是美第奇家族的家主,規定由我來改,這您知道。”
“卡洛斯,你不能這樣做,兩大家族的約定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我已經決定了,奶奶。”
老婦人握著柺杖的手泛著青筋,可尊貴雍容的氣質仍不減半分:“卡洛斯,你太任性了。”
“請原諒我這一次,我必須給我所愛的人保留所有尊嚴。”司徒皇低頭,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請求,這是他從未對任何人做過的妥協。美第奇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就被當成絕對的權力擁有者來培養,他可以對任何人不敬,他說的話就是除家主之外最高的命令他可以輕易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也可以毀掉他眼中任何看不慣的東西,他的存在就是要成為至高無上的王者,目空一切,不必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偏偏他卻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上一任家主低了頭,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老婦人眼中的悍色跟精明瞬間褪去,泛著青筋的手顫顫巍巍地伸向司徒皇的肩膀,然後握住:“卡洛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司徒皇沒有抬頭,甚至伏地更下:“抱歉,可我必須那麼做。至於美第奇財團,不需要藉助任何人的力量。”
滿是皺紋的手在司徒皇肩膀上來回撫摸,老婦人久久沒有說話,而司徒皇也是伏著身沉默,房間裡頓時一片寂靜。
“揚,你說皇在裡面會不會有事?”躲在門外偷聽的路硯生悄悄地拉了拉季雲揚的衣服,一雙大眼睛水漉漉的,看得季雲揚心裡一陣騷動。
季雲揚伸手攬過路硯生的腰,邊往他耳邊貼上去邊趁機偷香:“能有什麼事,打起來她哪是卡洛斯的對手。”
路硯生用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鼓著腮幫子表達不滿:“什麼打起來,她可是皇的奶奶!”
見自己老婆生氣了,季雲揚趕緊摟住他小聲哄著:“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寶貝別生氣。”
“不過真的會打架麼?”路硯生眨了眨大眼睛,一臉懵懂的看著季雲揚,惹得季雲揚是小腹一陣一陣地發緊:“哪能啊,美第奇家的老夫人雖然脾氣是出了名的古怪,可卡洛斯畢竟是他親孫,按照美第奇家族的規矩,這繼承人是打不得,罵不得的”
路硯生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皇從小沒捱過打?”
“小時候被雷奧斯揍過。”說起司徒皇小時候的糗事,季雲揚倒是來了勁,在路硯生面前說起來就更是添油加醋:“那時候雷奧斯跟著他爺爺去義大利去做軍事交流,在飯店裡就跟卡洛斯遇上了,兩個人當時五歲,從進電梯一直打到出電梯,最後電梯門開的時候兩個人硬是沒能出來。”
“為什麼啊?”
“都被打得不能動了唄~~~~~”
路硯生皺了皺鼻子,看著季雲揚的眼神裡滿是複雜:“揚,你是不是故意抹黑他們兩個?”
“”
就在季雲揚被自己老婆逼問是不是誇大事實真相時,司徒皇房間的門開了,硬朗的老婦人拄著柺杖出來,神情威凜,目光在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