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又轉過身去忙活。
“那以後呢?”
“以後應該也不用啦,我的手語和唇語都學的差不多了,謝謝這幾年來的細心教導,謝謝。你以後不用再兩路奔波啦,安心上課吧。”肖肖嘴角彎起弧度,既不是賭氣也沒有怨恨,很是平靜。
“你不讓我上課我拿什麼賺生活費呢?”嚴傾不肯離開,想要尋找合適的契機道歉。
“放心啦,和我爸爸很要好的林叔叔也在找家教呢,我爸爸推薦了你,那邊也答應了,林叔叔給的工資只高不低的,不會虧待你。”她柔聲勸慰他,讓他安心,她爸爸已經給他找好了下家,不會讓他立刻失業。
她走了。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戶碧文夫妻倆緘口不言,身邊很多人都在問,他們只說女兒去了國外治病。加上一年後又添了雙胞胎,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淡忘了。
再沒人問起從前那個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兒,外界都傳戶碧文的大女兒其實早已不在人世,他們夫妻倆之所以宣稱女兒去了國外只是想要遮掩某些醜聞。如若不然,他們怎會又生了一對兒女,難道不是第一個孩子沒了才立刻又生的?
戶碧文在當地混的風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他一項謹慎,從不假手於人,連賬目都只有他一人知曉,可謂小心至極。
他應該也是想女兒的吧,嚴傾有時候進辦公室就看到他拿著桌上的相框在看,還是幾年前的。自肖肖走的那一天開始,沒人再擁有過她一張照片,連聲音都沒有。他只聽戶碧文偶爾和趙蕊說起肖肖平安的訊息,其餘什麼都不會多說。
“肖肖,我不是個好人,等到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嚴傾,你會恨我麼?”嚴傾看著病床上她的小臉,喃喃著:“有沒有可能再給我一次照顧你的機會?”
她搖了搖頭。
嚴傾疑惑的看著她,仍是在昏睡著,猜測應該是無意識的動作,沒有在意。
“沒有,沒恨”她的聲音因為無力顯得越發輕微,幾乎只是唇在嚅動,卻真真切切的是在回應他。
她的唇都燒裂了,嚴傾拿過一旁的棉籤沾溼給她潤唇,她的唇微微抿了抿,將水嚥了下去。
肖肖掙扎著從睡夢中醒過來,她半撐了胳膊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依稀看到一個朦朧的背影,病床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唇上的溼潤猶在,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肖肖大腦尚處於迷濛狀態,她試探性的輕聲喊:“嚴傾?”
那人頓了一頓,卻仍是快步開門出了去。
肖肖跌回床上,她揉了揉腦袋,努力回想之前的夢,仍覺得是真的。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爸爸他們才離開不到一個月,怎麼會又來老家,更不會讓嚴傾一個人回來。
可剛才又分明是他。
“我不會恨你。”肖肖喃喃自語,沉重的眼皮耷拉著,睏意來襲,她抵擋不了。
她不會恨任何人,因為沒有意義。
她有喜愛的家人就足夠了。
“易劍寐,你聯絡到了沒?”秦子碩打著電話,下意識的放輕腳步,大理石地板噪音太大,他怕驚擾到肖肖。
“哎呦大哥,你要找專家也得等明天啊,現在都幾點了,人醫生也要睡覺的,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慾就讓我出賣人道主義精神,大半夜的把人拉到醫院啊?要我爸我媽知道了會直接一腳把我踹到非洲去。”
“我不都跟你說了嗎?那妞兒沒什麼大問題,不是說是舊疾嗎?肯定不可能一下子根治,你甭擔心,等明天我就去拿衣服了。
“廢話!”秦子碩吼完才發現自己太過失態,他不應該那麼大聲,只得鬱悶道:“行了行了,那就等到明天吧。”
剛一轉彎就看到盡頭有人,秦子碩皺眉。這麼晚了,誰還來醫院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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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醒來看到床前的秦子碩時,肖肖想,她昨晚果真又做了夢。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易劍寐的來歷:
今天開車出門在路上看到一店名——一剪美。
他有個妹妹叫一剪沒,還有個弟弟叫洗剪吹。。。。
大家有什麼好的名字也可以提出來,很可能會被採納。
第33章 好感
“醒了;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買。”她抬手的動作驚醒了他;秦子碩醒來;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態度少有的溫和。
肖肖本是想起身去衛生間的,見他在就止了動作,躺在那兒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