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陸川紀很冷靜。
好像是發瘋的野馬被燒了尾巴,梁弗洛多麼希望從她嘴裡能講出些安慰人的話,或者只要她說一句:你放心,都是假的。可是她卻那麼肯定的點頭說是真的。
多可笑啊,梁弗洛。他在心裡自嘲,他憑什麼要一個早就不愛他的女人安慰他受傷的心。
“陸川紀,你憑什麼能這麼踐踏我對你的愛!”他也想要一個解釋,他那麼愛她,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陸川紀本來心情還好,被他這樣一講,雖然心情難受些,可冷不丁還是笑著說:“梁律師,你覺得是我踐踏了你的愛?”
“可是,我想告訴你,你其實不愛我,或者程妍思,你最愛的一直是你自己。”這是陸川紀一直想說的話,如果五年前他愛她,就不會因為錢和程妍思遠走高飛,如果他愛程妍思,也不會在五年後,拋棄她來找她歡好。他最愛的始終是自己,可是卻擅長自我矇蔽。
“陸川紀,你的藉口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一些。你不僅在踐踏我對你的愛,也在藐視我的人格!”他怒氣衝衝,掰著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真的恨不得把她掐死在這裡。
陸川紀在他的手裡拼命扭動著身軀,可是恍惚間就看到她胸前的紫色印記,還帶著細微的血絲。
梁弗洛有些吃驚,嘩啦就把她的披肩給扯下來,脖子上,胸前,背後密密麻麻,不規則的分佈在全身上下。他不敢想象在她穿著衣服的身上還有更多紫色印記。
“你們”他不可置信。在發生那樣的新聞之後,在王之其轉身離開之後,他們居然又聚到一起,激情一夜。
陸川紀慌忙撿起坎肩,重新披上,語氣凌厲:“梁弗洛,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給我離開。錦瑟莊園不歡迎你!”
梁弗洛默默的,眼神茫然。
錦瑟莊園不歡迎他?這可是他們以前共同的住所,這是他們共同的家,她現在獨霸這裡不說,還說錦瑟莊園不歡迎他?
得寸進尺的女人,他才是這裡的男主人。
“陸川紀,我不管你歡迎還是不歡迎,錦瑟莊園是我的家,我有權利回我自己的家!”不等陸川紀回答,梁弗洛已經一把搶過她的包,率先往樓上走去。
他當然知道她家有備用鑰匙,可是他找不到地方。但是她的鑰匙肯定在她的隨手包裡,現在拿走肯定是對的。
陸川紀穿著高跟鞋,根本追不上他的腳步,她在後面跑,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手臂,也被他輕易甩開。
等她氣喘吁吁趕到二樓時,梁弗洛已經進門坐在那裡了。儼然一副,這裡不是我家還是誰家的表情。
*
陸川紀有些惱火,直接扯著嗓子喊:“梁弗洛,你可以告你未經允許擅闖民居!”
“擅闖民居?陸川紀,你別忘了,我是律師。”他狡黠的笑,“更何況,這裡是我家。”
梁弗洛第三次強調這是他的家。陸川紀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人給毀了,她有些累,不想再和他爭吵,脫了鞋子,就往臥室走。
誰知沒走幾步,後面就傳來梁弗洛的聲音:“你們去登記結婚了?”
登記結婚?
陸川紀恍然大悟,她的結婚證還在包裡,而包在他手裡。
“你還給我。”陸川紀跑著過去搶他手裡的紅本,卻被他一個敏捷姿勢躲過。門在風的鼓動下,砰的一聲關上,把在場的兩個人驚了驚。
“你看,連老天都在幫我。”梁弗洛隨手把紅本一丟,在沙發的另一側安穩落地。陸川紀皺了皺眉,滿眼不耐煩。正準備走,被梁弗洛一把抱住。
她的身體柔軟無骨,他一低頭正好擱著她的發頂,滿滿的充盈了他整個身體。
懷裡的女人不安的扭了扭,她當然知道孤男寡女,並且以這樣的姿勢靠在一起,他的想法是什麼。
“梁弗洛,我已經結婚了,我告訴你別亂來。”陸川紀拼命掙扎,可是怎麼都掙不開他的手,這是一雙鐵臂?
梁弗洛笑得奸詐,加深了這個懷抱:“我倒是想看看王少,看到妻子出軌會是什麼表情。”
梁弗洛心裡的恨就只能如此發洩,明明是他先認識的陸川紀,為什麼最後她卻屈身於他,成為他的妻子,他不服,他不服!
“你走開。”陸川紀艱難的叫。可是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小試牛刀,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扛到肩上,往臥室方向走。
早說過,這是他的家,對這裡,他輕車熟路。而且房間很好的都拉著厚重的窗簾,他隨手就開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