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酒量好,我哪比得上啊。”陸川紀勉強撐著笑容。酒下肚的時候,明顯肚子疼痛了一下,她知道白酒下肚胃穿孔的可能性有多大,可是她還是眼睜睜看著白色液體從指間穿過滑入喉嚨。
火燒般難受,劇烈疼痛。
有一瞬間,她腦子裡閃過過去美好的畫面。那是多久之前呢,大一的時候吧。
那時候她還青澀,她沒有現在的浮華。穿不了十公分的高跟鞋,穿不了低胸的禮服,不會畫淡泊的妝容。
學校十週年聚會,得知每個人要盛裝出席。她愁得一夜未睡,次日梁弗洛就送了她一條火紅的拖地長裙,她看著裙子痴痴的笑。
梁弗洛寵溺的摸她的頭,笑得甜蜜。
無疑那晚她成了全場的焦點,即便淡薄的妝容讓她靜若處子,可是卻無法讓別人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她把自己的手交付到梁弗洛手中,那麼真實的手心溫度傳遞到她手上,讓她不只一次的以為彷彿自己和他已經走到結婚的紅毯上。
有時候天真的想法總是那麼惹得人熱淚盈眶,可是陸川紀真的那麼以為過。她一手攜著梁弗洛,一手握著香檳酒杯,像新婚的情侶一杯一杯和朋友們敬酒,直到反胃嘔吐,再也喝不下。
她記得那天梁弗洛在她耳畔一直低語,他說:川紀,看著別人眼中驚豔的你,我竟然有些吃醋。
她笑了,笑得嫵媚。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會說深情話的男人,也在一年之後轉身離去,因為身邊有了更好的女人。
果然,男人的情話不可信。
而眼前的男人,不光是情話,連眼神都不可信。如果可以眼不見為淨,陸川紀真希望一刻都別看到這個陳總。還有這個從頭到尾置若罔聞的顧總經理。
酒足飯飽之後,桌上只剩殘羹冷炙,陳總早已經喝得東倒西歪,陸川紀也喝了不少,臉色泛紅。顧明一個眼神給陸川紀,已經眼疾手快的把她推到陳總邊上。
“陳總,您喝多了啊,川紀送你上去休息啊?”
“哦?”陳總微微睜開眼,看到一邊的陸川紀,笑得合不攏嘴,“好,休息。”
“陳總,我就不送了,您慢走。”顧明適度的送到門邊上,然後滯了腳步。
陸川紀雖然有些酒醉,可是她清楚,顧明在她路過他身邊時清晰的吐出幾個字:後果自己知道。
她手掙了掙,顧明意味不明的笑,歪了頭,鬆了手。
因為他看到了陸川紀手裡拿得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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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紀瞪了他一眼,然後攙著陳總往前走。老頭子是醉了,可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