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了,蹭到楚思危的身邊,貓蹭了兩下,嬌紅了小臉,“我們也去睡好不好?”隨即打了個大呵欠。
“怎麼出去這麼晚?”楚思危將茶壺拿了開,從石桌下拿出一小壇酒來,給凌薇斟上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怎麼,想把我灌醉啊?我的酒量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小心哦!”挑了挑眼眉,仰頭灌了下去,將杯子一推,“我還要!”
“就一杯,暖暖身子的,”突然想起什麼來,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殼,“還沒說呢,這麼晚出去!”
凌薇撇過頭去,手卻不老實的夠到酒瓶子,趕忙的倒上一杯,端著就跳了起來,美滋滋的tian了一口:“怎麼?還沒成親呢,就管我了啊!我可一向是這麼晚的!”明白再也搶不到了,只淺淺喝了一口,美美的回味著。
“以後不準這麼晚了!”
“生意上的事情呢?思危,嫁給你一定得痛苦死!”不樂意的撅起嘴,眼眉也垂了下去,手上在桌子上劃拉著什麼東西,楚思危看著她垂下的眼眉,心裡明白是自己不應該管她這麼多,可是,有一種擔憂隱隱的提醒他,他需要這麼做。
為了脫干係也好。
站起身,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薇兒,今天女賊又出現了,這麼晚,你叫我怎麼放心的下!”
凌薇眨巴著眼睛,他的髮絲柔柔的垂了下來,眸子裡滿含著柔情蜜意,微微挑起的眼角,有無聲的責備,可是更多的卻是關心,原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自己了啊,這種意識令她的心噗通噗通跳了幾下,不是自己了啊!
水汪汪的眼睛裡閃著莫名的激動,眨巴眨巴的直要將他晃暈,他看了一會兒,就看不下去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是我擔心多了!”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她每次都是在爹爹已經睡下之後,靜悄悄的出去,回來也是和巧靈交代幾句,隨後就回了房間,可是今天,事情不太一樣了,有一個人在等著她哎,不是幻覺,真的有一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說著這樣的話,好激動哎。
一把把他轉過去的臉扳回來,吧嗒在上面親了一口,“真好!”
楚思危瞪了眼睛,不明白的也學她眨了一下,“好,什麼好?”
嬉笑了,“有你等著我真好,你說你擔心我,真好,這樣親你真好!”一雙大眼睛裡全是星光,拉著他的手也因為開心晃動了起來,他,有些懷念了。
“怎麼了,好了好了,這麼晚了,趕緊睡了!”凌薇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心裡有來有的心虛了,拽起他的手就往屋裡拉,可是拉了幾下,身後人卻怎麼也不動,回頭給了個帶著慍色的眼神,“想看一晚上月亮啊?”
“不是,”抬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楚思危指著她房間旁邊的一間屋子,“今晚我睡在那裡!”末了,咳嗽兩聲,推著她往她的房門前走。
“為什麼啊?我們”不樂意的嘀咕起來,手指頭攪著他的頭髮,一步也不想走。
“因為,我們還沒成親,不可以!”
要是他在弱冠恢復皇子身份之前,沒有成親的時候,就出了什麼事,那可真的是不太好了。既然他們確定了要成親,那就沒必要爭這麼幾天的同床共枕,還是分開睡比較妥帖一些。
“不可以啊,晚上我喊你,你可不準拖拖拉拉的!”
“好!可是,你晚上喊我幹嘛?”
“人家有時候做了噩夢怎麼辦?或者是打雷了,天上掉下來個小怪物,這些,人家都害怕嘛!”
“知道了,薇兒一喊,我立馬就到!好不好,趕緊睡了,明天要成熊貓了!”
“嗯,嘻嘻,親一下好不好?”狡黠一笑,得到默許,凌薇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來狠狠親了一口,歡快的跑回房關上了門,忐忐忑忑激動不已的心亂跳著,從今以後,終於有一個人是愛著她的了。
愛。愛著什麼呢?
凌薇摸摸自己的臉,搖頭揮走前世的那份記憶:他不是那樣的人!誰像那隻眼睛長歪了人那麼沒長眼啊,思危的眼睛漂亮著銳利著呢。
第二天一早,梅離才吃了幾口飯,就被在旁邊一直看著她的楚思危央求著去了衙門,要說有什麼是晦氣的事兒,那一定是一大清早連覺還沒醒的時候,就到了衙門裡,那個老百姓不是儘量避著這座廟堂走啊,梅離看著那寬闊的門口,遲疑了幾步,還是勉為其難的抬起來了步子,跨進高高門檻,縣丞看著她一個老尼姑,竟然不跪,剛想斥責一下,就看到了旁邊大高個手裡的牌子,冕都來的捕頭啊,他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