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凌薇不忍心。
“曲無雙,謝謝你!”
曲無雙頓了腳步,不解的問:“謝什麼?”
“謝謝你,在曲國公面前替我擋住的一切!”
楚思危挑起眼眉,看著眼前的女孩,若是她嬌蠻任性不可理喻,曾經他斷然是不會允許她走近自己的,可是現在,明明是相互欺騙也傷害了,她,依舊倔犟的做自己的事情。她的努力,在他的眼裡,凌薇抬頭看他的時候,知道曾經的相處被她幾句話挑了出來,當真是最為不明智的做法,可是,她不想藏著掖著的說。
謝謝就是謝謝,大聲的說出來,才有感覺!才有誠意!
“無雙,謝謝你!”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隔絕出來了?楚思危,到底是誰曾經和你度過那些日子的,是她,還是我?”曲無雙轉過頭,雙肩微顫,儘量維持身體不跟著顫抖,可是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淚水,只要一個輕微的眨眼,便會簌簌而下,可是她依舊睜著柔柔的眸子,去看那個自己心裡千千遍遍想著的男子。
“無雙,我只能說謝謝。”
“謝謝?”無雙柔柔的一笑,“思危,聖旨已經下了,難道你還要瞞著麼?不久,就是我們的吉日,再不久,我會隨你出征,這早已是定局了!”
“聖旨,思危?”凌薇放開手,在地上站定,才明白這一刻之前,究竟有多少人瞞著她這件事情,爹爹竟然也瞞著她!思危,更是沒有想象中的坦白,這場愛情,來的太荒唐,又會怎樣偷偷溜走呢?
楚思危沒說話,他想著凌公那夜給他看的聖旨,“吉日?現在戰事在即,不可能這麼快!”
“思危,其中微妙,難道還要我說的更清楚麼?”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奧,怎麼就我一個摻在裡面感覺怪難受的,我們不是要趕緊去貴府麼,這走了才幾步,爹爹得等急了,還有,這已經到了中午了哦,爹爹該吃藥了,巧靈呢啊,這死丫頭又沒跟上,偷聽去了,你們先走,我隨後!”
楚思危看著曲府的大門錢有馬車有小嬌也有馬匹,隨曲無雙進去的時候,向遠處望了一下,沒有人追來的影子,很多時候,他身不由己,只希望她能夠明白。
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大堂裡的氣氛如同在冬天般颳著凜凜的寒風,他們進去的時候,連曲無雙都怔住了。
“父親!”曲赫朝看著她,臉上還帶著怒色,漸漸平緩。
打破了無聲的境地,凌清遠抬手端茶盞喝著茶,看起來不是凌家與曲家摩擦起了火花,而是曲家與雲家起了爭執,幾個伶俐的小童端上茶後便慌慌退了出去,門重新關合。
“不知列為國公叫思危有何事?”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曲國公不願意放權罷了!”凌清遠先開了口,依舊是看著手上的茶盞,輕緩的又開了口,“老朽才回冕都,尚不熟悉,這樣貿然的,也無法做出正確的抉擇,”抬首掃視了這一週的人,放下了茶盞。
在他再次開口之前,竟是沒有人再敢說什麼,曲赫朝也是靜靜的看著他,那股身上自然而出的氣勢,著實有增無減,不怒自威,何況是一個低調至放手朝政的國公,這樣首次高調的提出要求。
曲赫朝手心裡攥住了汗。
“若是赫朝不願凌家參與,老朽自不會做出逾矩之事!”
這輕飄飄不著分量的話,卻分明是包含了威脅的,說此話的人此時依舊的淡然令人很容易掉以輕心,“老朽身子不適不是一日兩日,早已想撒手了這一干的生意,孑然一身四處走上一遭,想想便很令老朽憧憬。”
“凌公請三思!”
“凌家子弟半數凋零,到了老朽這裡,竟是連個世子都找不出了,老朽這身子,還是想圖個清閒,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清眉挑起,看向眾人,楚思危重新掃視了一下,在這裡聚集著的,不僅有朝中文臣武將,甚而那邊關的領軍也趕了回來,只是不知這邊關,現在是如何情況。
門洞大開,“凌公若是離了這冕都,莫不是要了這全城的人命麼?”
夕鄔站在門前,手中環著一人,凌清遠看了笑了笑,凌薇蹦達到了他身邊,“爹爹要是想到處走走,薇兒倒是樂意了呢!難道有人要攔著爹爹不成,反正凌家不是個管事的,是不是,曲伯伯?”
“薇兒,不得無禮,赫朝,薇兒說的不無道理,明日上朝之時這裡眾人向皇上上報一下,老朽便可落個輕鬆了!”
夕鄔掃視了一下這集會的眾人,走上上座做在了凌清遠身邊下位上,“曲大人,這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