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通敵啊,曲公立刻趕到了,唉,凌公當場宣讀了那封,咳咳,情書,凌薇,你說說,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當時凌公的臉色,他不會忘記的,越來越蒼白,連聲音都帶著一些顫抖,他應該攔下來那送信人的,奈何,凌公正好經過,世間的事情永遠就是這麼的充滿了巧合,至於曲公為何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他並不是不知道,曲家與卿妃關係甚密,而卿妃,誰又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背景呢?
“那爹爹沒事吧?”凌薇攪著手指頭,隱隱的有些擔心了。
“沒事,梅離師太還在呢,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和邪邪還有巧靈都是這麼個脾氣了,梅離師太果然是與眾不同!”
“那是啊,那可是我師父,不過,她最近究竟做了什麼了?”
“天天看著凌公,說什麼怕凌公傷心,流淚,甚而自殺,”楚子笑微微笑了,“凌薇,你覺得凌公會做這些事情麼?”
“怎麼會,師父到底在想什麼啊!真是越老越不可思議了!”
凌薇腦子裡掃過一個念頭,她早就猜測過的念頭,只是有些害怕不敢去繼續想,更加的不能問出口,這實在是有些難於啟齒。
“爹爹要是能做那些事,我大概早就嗚呼了!別說這些了,叫人怕怕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叫你這麼一說,我超級的想見爹爹了,要是回去叫我看見爹爹在忙,我第一個先敲死你!”
“那可不行,我這是奉旨來的!”
“那就趕緊回去!”
凌薇把他拽上了馬車,自己也騰的跳了上去,車伕攏住笑的合不攏的嘴巴,高高的揚起馬鞭向著燈火闌珊的地方駛去。
楚思危看著孫承昭,對這個人有些莫名的牴觸,有些事情不應該外人知道的,而他偏偏知道的如此詳盡,不是捲進事情裡的人,就是與事情中人密切相關,那麼,他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兩個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處,都立刻化為笑意,誰都沒有打算將話問出口,有些東西問出來就收不回去了,楚思危端起茶盞,孫承昭也端了起來,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站起身來。
“捕頭考慮一下,承昭先告退了!”
“好!”楚思危不想多說什麼,多日未見的兄長,現在竟然已經到了二人在這個問題上不能坦誠相見的地步,想到陳司翰的時候,他手裡攥緊了茶盞,在孫承昭出門的那一刻,茶盞猛然破裂,濺出一地的茶水。
他看看自己被割破燙傷的手,找了些治傷的藥擦上便出了門,馬朝著凌家的方向急急的去了,黑暗中有幾個人影浮動,欒魅子抖了抖玄色的衣袍,朝著那幾個殺手模樣的人擺了擺手,幾個人像是得了什麼旨意,立刻消失在了黑暗中,欒魅子臉上浮出陰險的笑容。
低語傳來,“倒是要看看你,能保住幾個!”
楚思危騎了幾步馬,卻停了下來,勒馬回身,立刻向皇城邊兒上的府宅趕去,雖然不是十二分確定,但是有個聲音在威脅著他,在追問著他。
趕到時,整個府宅中安靜的如同死水,門前護院見他來了,紛紛下身跪拜,他沒有去扶,只是向裡面走,白綺處,白綺揉醒了眼睛,朦朧的看著他,先是一驚,繼而黏在了他的身上撒起嬌來。
“綺兒別鬧,沒事就好,我還要去看其他人,先睡吧!”
“怎麼公子就不問問綺兒為什麼睡的這麼早啊?”
“怎麼了麼?”楚思危看看他,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他心裡著急著要去看玉珏,上次他們用薇兒把他遣開害了玉珏,至今叫他心裡愧對玉珏,他擔心險些才救回來惡點人,在這次會再失去了。
可是白綺卻死活都不肯放開他,他又不好推開,只得向護院趕去看看,而他只得繼續受著白綺的黏糊,誰叫他一摸他的額頭,果真是燙的呢。
“公子天天的也不回來,白綺生病了,就吃了副湯藥,正想著公子,公子果然就回來了,就陪綺兒一會兒吧!”白綺發著燙,說話也帶著些含混不清,眼眸上染著傷風帶來的紅暈,弱弱的往楚思危身上靠著。
“綺兒,我忙你也知道,既然傷風了,那就好好的睡吧,我在這裡看著你睡,好了吧!”
白綺點了點頭,秀氣的面上浮出紅暈,他今天傷風,也是因為想的切了,本就是有點兒思慮過重,偏偏的還在那湖邊想著什麼想的時間長了,吹出一身的病來,渾身痠痛了一天,喝了湯藥之後感到舒服一點兒,可是看著這空蕩蕩的府中,不禁想起人來,可是還沒等他想的入睡了,人竟然就真的來了。
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