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往外走了,陳司翰也隨著他的步子往外走,有些快,看來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開這裡了。
“清荻,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等你有了家室,說不定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大哥這是在咒我?”陳司翰打趣的說了一句,“不過大哥攤上她,也算是福氣了,怎麼也是個公主嘛!”
“怎麼?難道想叫我求皇上,將清蘭賜給我,在這裡上演一場公主之戰?”
“說說笑,不要當真!”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各自懷著心事,踏上了馬車,馬車悠悠起了步,留著後面的冰冉公主一身夫人裝束站在夕府府門前,等著下一輛馬車準備好。
陳司翰看看夕鄔淡淡的表情,“有意這麼折騰的吧,按理來說,連凌薇盤那樣的髮髻也是不合禮儀的,可是當**跟在凌公身後,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啊!”
“賞心悅目,和強行模仿的差別,就在此了!”夕鄔淡淡笑了,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後面馬車裡的人是否裝束整齊,是否丟了他的面子,他夕鄔的面子也不是靠著這麼個女人就能盡毀了的,他只是想快些到了湖邊,幾次模糊的看見烏邪邪,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知道,那些虛與委蛇之後,她定是誤會了很多。
夕鄔幾乎是在馬車沒停的時候就跳下了馬車,陳司翰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摸樣,當真是陷了進去,想起烏邪邪那大膽的言辭,大咧咧笑起來嘴角邊露出兩個深深酒窩,也果真是神奇,那麼多的人裡面,她竟然是一眼就相中了眼前這個緊張的人,要是原來的夕鄔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緊張,大概他自己都不相信,任是誰都不相信。
夕鄔掃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抹小小的清蘭色身影,剛走了幾步,就又沒了蹤影,像這幾個月來他所遇到的情況一樣,只是一個影子。
陳司翰聞到一股香氣飄過來,這味道熟悉的很,正是西兒身上的藥香味,若是西兒回來了,那麼凌薇也應該回來了,可是順著香氣飄來的方向,他卻沒有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倒是冰冉公主追了上來,沒等他告訴夕鄔,冰冉公主就已經滑過他的身側,窩進了夕鄔的臂彎裡。
“國公都不等等冰冉,冰冉生氣了!”
“生氣了好!”夕鄔扭頭去看冰冉,眸子卻掃到剛才的那抹清蘭色,烏邪邪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裡沒有生氣,沒有不捨,沒有淚珠,沒有喜悅,什麼都沒有,夕鄔害怕了,這樣的邪邪,看在他的眼裡,令他有些害怕。
“夕然,帶夫人去一邊的涼亭休息!”
不容冰冉的牽扯,夕鄔冰了一張和煦的面容,穿過層層的人群,走到剛才邪邪站的地方,又不見了她的身影,茫然的看了一週,邪邪竟然徑直的向著冰冉走了過去,人群卻突然流動了起來,樓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夕鄔打眼過去,竟然是,凌薇!即使帶著面紗,那眼睛裡的英氣,只會是她!
看來,今天就是折騰他的!
陳司翰也看見了那抹白色的身姿,如瀑的頭髮依舊簡單的綰成一個髮髻,白玉簪攢住,鋪在身後垂至腰間,若隱若現的白絨絲帶摻在其間隨風微微擺起,面紗遮住面頰,露在外面盈著英氣的眼眸掃視到了他們這裡,微微笑起,繼而轉到了別處,幾縷調皮的髮絲貼在她的頰上,纖手扶在樓上欄杆上,靜靜的看著什麼。
陳司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坐到了冰冉身邊的烏邪邪,終於明白,這一場,就是為了折磨夕鄔,以及那些傳出來的,關於“寵幸”的流言。
無風不起Lang,這次真是犯了凌薇的大忌,誰人不知,凌家小姐最厭惡的莫不是男子三妻四妾,而夕鄔,剛好踩到了地雷,還是她的小師妹。
夕鄔,你自求多福吧!
“司翰,那個當真是邪邪,是吧?”好不容易擠過來的夕鄔看著不遠處的清蘭身影,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了。
“怎麼,連烏邪邪都要我幫你認了?”陳司翰有些想看這場戲,他知道凌薇不會做出傷害夕鄔至深的事情,畢竟她要考慮到烏邪邪的感受,他想看凌薇究竟會怎樣對待夕鄔。
烏邪邪看著不遠處正在向這裡走來的夕鄔,站起身來,靜靜等著他走到自己身前。
冰冉打量著眼前的小丫頭,雖說是長的還好,可是也沒有好到令堂堂的公主她敗下陣的地步,她掃了一眼在樓上露了一面的人,問了夕然,才知道是凌薇,擦了擦汗,幸好嫁的不是凌國公,不然真的會死!
夕鄔終於站在了烏邪邪的面前,一時說不出話來,冰冉站起身,挽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