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戴面紗,這本來對她來說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是站在司湘喬面前,她突然覺得面紗是個不錯的物件,最起碼不會被他盯著看的目不轉睛,而且,他的目光在巧靈的臉上停留的時間太長了。
“司老闆凌晨來訪,不知所為何事?”凌薇讓出一側,並沒有做停頓轉身繼續向會客室走去,論身份她都不應該與他平級走,雖然凌薇一向不喜歡這種等級制度,可是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總覺得還是不錯的。
“凌夫人難道不準備交代一下,糧倉的事情麼?”
凌薇停住步子,轉過身,兩眼露出晶亮的亮色,“哦?這糧倉難道有什麼不妥麼?不知司老闆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巧靈險些沒有被司湘喬不明所以的神態逗得樂出來,可是還是忍住了,幫腔。
“司老闆,夫人在問您話!”
“啊,難道夫人不知道東邊的糧倉著火了麼?”
凌薇故作緊張,轉頭去看巧靈,“東邊有糧倉麼,看來我最近是越來越嗜睡了,移了糧倉這麼大的事,怎麼不通稟我一聲呢?”
“夫人,您最近乏力,西兒便沒有向您說,再者都是小事,還是您養好身子重要!”
“糧倉哪裡是小事啊,西兒,這是你的不對了!糧倉燒了這是大事,看看把司老闆急的,下次記得要趕緊告訴我啊,我要登門去告訴司老闆去!”
兩個人你一嘴我一語,竟然沒有留給司湘喬一句插嘴的,司湘喬胖胖的腦袋隨著她們言辭往來左右搖擺,只要暈了過去,這才聽到一個聲音喚自己的名字,忙忙抬起頭,竟是自家的管家,再一看,夫人和丫鬟早就沒了蹤影。
“人呢,你早幹嗎去了!”
“老爺,您站著睡著了,夫人身子一下子不舒服,那個西兒姑娘說,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一定要上報凌公!”
“什麼,你這是什麼腦子啊,趕緊走,趕緊的!”司湘喬帶著人立馬向外走,腦門子上出了一頭的汗,時不時還緊催一下身後的人趕緊跟上。
凌薇和巧靈在窗戶旁邊看著他灰溜溜走掉的樣子,偷笑了兩聲,之後臉色都嚴肅了起來,一行人立刻集合到院子裡,均是夜行衣,火把滅掉這才上路,凌薇高度警惕了路上的安全,她知道來這裡必定是會惹怒某些謀財的人,只是沒想到他們能這麼明目張膽的防火,幸而,早做了準備。
“巧靈,明天要儘量分派多一些人手,儘快完成,我們才好有時間在這期間去下一個縣城走走!知道了麼?”
“小姐,我去就行了,您這樣太累了!”
“放心,小寶寶才三個月,何況,這哪裡累人啊,小寶寶會懂媽媽的吧!”凌薇自說自演起來,巧靈白了她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您這是在為小寶寶積福呢!”
“真聰明!”
終於在天大亮之前,糧食從郊外的一處地窖裡運到了各個村莊裡,凌薇還特意去請了司湘喬作為監管看著,他這純屬一個閒差,那白花花的糧食怎麼可能經過他手的沾染呢,都是直接進了各家各戶的糧袋裡,按份額等發。
自然是有那無賴,明明家中有糧卻還是死皮賴臉的領到了,巧靈在旁不為他事,悉數記載了下來,以備明後幾日的走訪,算是對其他地方鄉紳大戶的警告,也是樹立起為民公正的形象。
而凌薇,在滿足了大家對她的好奇心之後,太陽也沒曬的就回到了房裡,安心學起刺繡,一針一線的開始做起小鞋小帽子小衣裳,這一路已經是頗有成就了,那些精緻的可愛的物件都放在一個箱子裡,她就等著把它填滿了運回冕都,叫**吃一驚了。
教凌薇刺繡的是個難民,本姓劉,夫家徐家,逃到了這裡恰好遇上凌薇的車隊,凌薇便收留了她,又看見她有一手的好女紅,便央求著做了她的師父,學的倒也是有模有樣,與這師父說起話來也能如個小孩子一般撒嬌,這是凌薇很喜歡的一種感覺,畢竟在凌家的幾年以及在山上的幾年中,她從來沒有得到過撒嬌的機會,即使是向凌清遠撒嬌,那也是一種不同的感覺。
凌薇看著劉媽的手剎那便將一朵花繡的栩栩如生,不禁手下加了一把勁兒,也想快快的繡完,但是須知這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凌薇在吱哇亂叫之後,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把手指頭含在口裡,吸允著減輕疼痛的同時,止血。
“夫人,您著什麼急啊,慢慢來,而且,這些活您也不用自己來啊,叫下人做不就成了嗎,這樣累著您,老爺一定會心疼的!”劉媽將她手裡的針線活都拿到了自己手裡,接著剛才凌薇斷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