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對方以院長及諸位先生,以及一眾婦孺為盾,就算是逆天之刃,也不敢輕易動手,只怕一旦傷及,便會後悔莫及。
“公子!”看著蕭遙與思無邪落下,徐晃第一個衝過來,“您看,怎麼辦?殺還是不殺?!”
只要她一個殺字,這座皇宮他們都可以夷為平地,救下院長及諸位先生,不在話在,至於平民,是死是活,就很難說。
蕭遙抿著唇,看著那位暗紅長袍在夜風中飄搖的老者。
遠遠地注視著她,院長輕輕地搖了搖頭。
走上前去,蕭遙一步步地穿過兵將,穿過逆天之刃,來到佇列的最前方。
從腰間摸出墨竹笛,她緩緩地橫笛於唇邊,奏出笛音。
空靈、悠揚、婉轉。
那調式,分明就是草原人愛唱的長歌。
聽著那熟悉的調子,城牆上的草原莽兵們臉上的戾氣漸漸地轉為思念。
這個時節,正是收割乾草的日子,如果再晚了,收不到乾草,秋天的牛羊就要挨凍受餓,牛羊要是死了,孩子們就沒有奶喝,沒有肉吃,也靠著那些可憐的青稞面,是撐不到明年春天的。
☆、結局:出來混遲早要還!(16)
結局:出來混遲早要還!(16)
一曲盡,蕭遙正色抬臉。
“孤月明已經死了,你們沒有必要再這樣撐下去!”她的聲音悅耳如草原上流淌的雪山水,“這些人和你們一樣,有家有親人,放了他們,只要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送你們所有人回家,以前的事情,再不追究!”
草原莽軍,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對方的動搖。
“你”一位看似是大將模樣的草原漢子抬手抹一把臉,“你說話,可算數?!”
“我想你們應該都聽到我的名字!”蕭遙挺直腰身,“當年,我在學院門前說過,要血洗遊離谷,踏平凌雲寺,我做到,我曾經答應過的我士兵,逆天之刃,會是一個天下任何人聽到都要膽寒的名字,我也做到了,我,蕭遙,一向說話算數!”
草原大將看看手中的刀,側臉看看西南方向,那是家的方向。
現在,這楚陽城已經是黃昏,家鄉是高原,這個時候,太陽應該還很刺眼吧?!
不離家,不知家愁。
現在,真的好想痛快地喝上一杯青稞酒,再帳篷裡舒舒服服地躺一躺,聽自己最愛的妻子哼一首悠揚地牧歌。
他握著刀柄的手,不自然地鬆散。
馬上,那手指的力量便要握不住那沉重的刀鋒。
半空中,人影突現。
“不要相信她!”
一個人影落在城垛之上,紫衣、玄面,墨髮飄揚。
“國師?!”草原大將鬆開的指猛地收緊。
孤月明,沒有死,這怎麼可能?!
蕭遙皺眉看向城牆上的男子,迎上他的目光。
對方的目光,讓蕭遙覺得有些奇怪。
孤月明那個男人雖然恨她怨她,但是,看向她的時候,目光裡總是難掩那一抹強大的佔有慾,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看著她的時候,卻只有怒與不甘。
此時,思無邪已經衝上前來,用自己將蕭遙護在身後。
“你不是我的對手!”城牆上的男子抬起手指,直指蕭遙,“讓她來,如果她勝了我,我就認輸!”
蕭遙眼中疑惑之色越濃,那身形那聲音雖與孤月明無異,可是這說話的姿態還有眼神,都有很大不同。
看思無邪起身欲動,她探指抓住他的腕。
“我來!”迎上他擔心的目光,她淡淡地笑,同時抬起一指,很自然地將他額側的幾絲亂髮理到耳後,掂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放心,不會有事!”
看著二人親暱的動作,城牆上的男子,眼中怒色越濃。
男子的表情,蕭遙早用眼角餘光收在眼裡,她越發確定,這個人不是孤月明。
因為,他的眼神中,沒有嫉妒。
鬆開思無邪,她緩緩抬起右手,光華閃過,弒神劍已經在掌中。
“你可知道,我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嗎?!”她含笑而問。
“紫鳳劍!”城牆上的男子自然地答道,語氣中,滿是琚傲。
“你錯了!”蕭遙身上的罡氣之羽猛地舒展開,“現在,它叫弒神!”
神字出,她的人亦已經消失在原地。
☆、結局:出來混遲早要還!(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