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門閂直接斷成兩截。
“偷酒賊”醉意朦朧地抬起臉,一對墨紫雙眸含怒看向店家,“你為什麼打我?!”
“妖怪!”看清他的紫發紫眸,店家只嚇得驚叫出聲,慌亂地丟下手中只剩一半的門閂,轉身奔出院子,“來人啊,救命啊,有鬼啊,妖怪快來人啊”
“人生難得幾分醉!”崖生含糊地念著蕭遙教給他的詩句,提著一隻酒罈搖搖晃晃地走出酒館的店門,“蕭遙,你又騙我,其實醉起來挺容易的,你總是騙我”
店家的驚呼聲,引得左鄰右舍都從被窩裡爬起來,一個個提著扁擔、棍子、菜刀從門內衝出來。
“妖怪在哪兒呢?!”
“賊在哪兒呢?!”
掌櫃地已經看清崖生非妖非鬼,身邊又有這麼多人,膽子也大起來,抬手指住搖晃向前的崖生,他一把丟過手中的棍子,“就是他,這個偷酒賊,鄉親們別客氣,給我打!”
☆、並肩凌雲!(6)
崖生提壇送到嘴邊,仰首將酒液灌向口中,酒鋪掌櫃丟出來的半截門閂不偏不倚,剛好砸在酒罈上。
一聲脆響,酒罈瞬間碎裂,瓷片和著酒水落了崖生滿身滿臉。
眼中怒氣越勝,崖生猛地轉過身前,目光陰戾地盯住酒鋪掌櫃,“為什麼,砸我的酒!”
“胡說八道,那明明是我的酒,這樣的謊你也說得出口!”酒鋪掌櫃氣結,一把扯過身邊一位鄰居手中的棍子就向崖生衝過來,“我打死你這個”
噗!
拳快若風,拳重如雷。
崖生的拳頭毫不客氣地甩出來,擊斷棍子,砸在掌櫃的胸口,掌櫃的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胸口便如瀉掉氣的球一樣癟下去,如斷線風箏一樣倒跌而起,砸在地上,瞬間沒了聲息。
“殺人啊!”
眾鄉鄰尖叫出聲,齊齊退散。
崖生卻似乎從剛才的殺戮中找到一抹極痛快的感覺,閃身過來,他隨手抓住跑在最後面的一個漢子,一把抓碎他的胳膊,丟破布袋一樣丟到旁邊的牆上,只將青石牆都擊得陷出一個深深的人形。
飛身而起,雙足齊出,同時將兩人踩在足下,崖生臉上滿是猙獰的狂野之色。
“你們才是騙子、騙子”
轉瞬之間,他已經連殺六人。
那個不過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看著他凶神惡煞一般走近,只嚇得將身體將倦縮在一處,“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我不是騙子,我真的不是騙子!”
“所有的女人都是騙子!”崖生揮拳而出,小姑娘的身體直接陷入石牆,臉面化成一片模糊的血肉。
抬起拳頭,看著上面粘稠的血液,崖生怔怔地呆在原地。
“怎麼樣?!”身後,突然響起女子悅耳地聲音,“殺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痛快?!”
轉身,注視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硃砂,崖生不悅地皺起眉毛,“你想幹什麼?!”
“我?!”硃砂笑著走進他,“我想,請你喝酒!”
“喝酒?!”崖生目光審視地看著她迷人的臉,眼神中有幾分警惕。
繞過他,硃砂信步行入酒館,在入口處停下,“怎麼,你害怕?!”
“我才不會怕你!”崖生嘟囔一句,轉身隨著她走進酒館。
硃砂早提了兩壇酒來,拍開泥封,將其中一罈推到他面前,“看你的樣子,似乎心情很不好,不會是和我一樣,也被別人騙了吧?!”
“你也被人騙了?!”崖生眼中戒備稍去,抓起酒罈,將裡面的酒液倒向唇間,冰冷的酒液灌入頸間衣襟,他也毫不在意,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痛飲,直到壇中酒盡,他才鬆手將酒罈丟到一旁,搖晃著站起身,“你們女人,全是騙子,說什麼不愛,說什麼喜歡,都是假的,假的”
硃砂唇邊揚起一抹冷笑,急行兩步來到他的身後,扶住他的胳膊,“你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
崖生抬手拉回自己的胳膊,“我才不信!”
閃身攔住他,硃砂輕輕向他仰起自己的胸口,“不信,你可以摸著我的胸口,人說謊的時候,心跳就會很快,你來摸摸,我的心跳得快還是不快?!”
☆、並肩凌雲!
並肩凌雲!
崖生皺眉看向她高聳的胸部,疑惑地抬起右手。
抓住他的腕,硃砂輕輕扯開你的衣襟,將他的手掌塞到自己的胸口,媚笑著看他,“怎麼樣,摸到沒有,我是不是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