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很快地掠過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掌,忍冬轉身飛掠而起,帶頭向著山下奔去。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山下一處隱蔽的樹林,果然見一輛華美的四騎馬車正停在林邊,馬車邊還栓著幾匹馬。
看到幾人,留守的趕車人立刻恭敬地行上前來,向思無邪彎身行禮。
“此處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城再說!”忍冬親手行到車邊放下車凳,“樓主,請上車!”
思無邪牽著蕭遙行到車邊,將她扶上車去,自己才隨後進入車中。
忍冬等三人分別騎上各自的馬,車伕輕甩鞭子,馬車就駛出山谷,片刻行上平坦的官道。
馬車內,水晶燈中,燭光搖曳,將車內映出一片柔光。
“沒想到忍冬會親自來接我!”思無邪拉過薄毯蓋住懷中的蕭遙,低聲提醒,“對外,我只稱你是副樓主,你的身份,現在還不宜透露!”
蕭遙孩子氣地眨眨眼睛,“暫時,你就叫我天真好了!”
思無邪微愕,片刻已經明白過來,她是故意與他相配,他叫無邪,她叫天真!
☆、神秘太子!
正如忍冬所說,第二天黃昏時分,一行人果然來到南陽城外。
蕭遙好奇地挑起車簾,看向這座南唐的都城,只見暮色中一道城池佇立於天地之間,城池建築雖不似楚陽城那樣高大奢華,卻暗透著大氣與優雅。
如果說楚陽城像一位高大雄壯的北方戰士,那麼這南陽城則更像是一位儒雅意者,或者初看上去體魄上略遜楚陽城一籌,卻心有丘壑,袖有乾坤,也許只需舉手投足便會翻雲覆雨。
這一路行來,蕭遙對南唐一帶的民情也有所瞭解,對於這位以公主身份,治國如此的盛寧公主也是心有欣賞之意。
這就是蕭遙的性格,縱然盛寧公主是她的敵人,她也不會因此就對對方生出太多主觀的判斷,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打敗對方首要的就是了解對方,進而找出弱點,一應致敵。
思無邪放下車簾,從車窗外收回目光,“南唐太子不安國事,一切全都靠這個女人,這些年來,她吞併南方眾小國,與遊離谷、凌雲寺之間努力地維繫著關係,將南唐變成一個令天下人側目,僅次於大楚的第二強國,不得不說,這位盛寧公主亦確實是奇女子!”
蕭遙贊同地點頭,“孤月明呢,你對他了解多少?!”
“這位太子確是個神秘人物!”思無邪幫她蓋在腿上的薄毯,“傳聞他太性孤僻,對朝政更是毫不關心,平日裡只在藕荷殿中撫琴做畫,幾乎是從不出入,除他親信的幾個僕人照顧他起居之外,任何人沒有允許都不可輕易進入,曾有新入宮的小太監不慎錯入藕荷殿,立刻就被砍了腦袋!”
“一位太子殿下何必如此神秘?”蕭遙突然壞壞一笑,“難不成,這位太子殿子亦是女扮男裝?!”
思無邪也隨她笑出聲來,“想要知道原因,怕是要進一趟藕荷殿才知道!”
二人說笑間,馬車已經行入一處僻靜地巷子,在一間高大的門闕外停下來。
“樓主,請下車吧!”
車外,忍冬的聲音恭敬地傳進來。
天下第一樓,除楚陽城外,在南陽城以及另外兩個大城鎮也設有分號,除此之處思無邪在各處重鎮俱是購有田產,一來是拍賣斂財,二來也是方便手下人傳播各種訊息。
這一處院子,當然也是思無邪的產業,只不過他自己也是第一次過來住而已。
一路入院,來往僕人看到忍冬,俱是客氣行禮,對於行在她身後的思無邪與蕭遙,也是生出本能地忌憚與恭敬。
樓裡,真正見過思無邪的不過就是上層人士,這些僕人只能從他的衣飾和氣質中推斷此人必然不是普通人等,否則又如何當得起南唐第一負責人忍冬的恭敬。
將二人帶到後院廳房,忍冬立刻就吩咐下人帶蕭遙去客房洗漱。
“她亦一起留下!”思無邪停在忍冬為他安排的臥室門外,豎起手掌,“你不必進來,馬上去通知幾位堂主過來見我,我有話要說!”
☆、副樓主!
臥室之內,極盡華美,卻並不落俗。
思無邪與蕭遙簡單洗漱,換上乾淨的衣袍,重新戴上面具來到客廳的時候,廳中除忍冬之外,另外還有三人,一位華衣俊美男子,一位套著短衣彷彿農民一樣的中年漢子,還有一位卻是一位頭髮花白看上去像位奸商的胖老頭。
看到思無邪帶著蕭遙入廳,四人立刻齊齊起身,恭敬地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