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端不說這是人家老二給閨女定的親事,咱們沒權利給退了,就算是夜兒自己怕是也不樂意,你沒看見夜兒那天提起方家的小子,眉眼間可全都是情意啊。你要是看著不順眼,回頭咱倆找機會再問問夜兒的意思,或者把婚事往後拖拖,別隨便做主退了親,要不到時候一片好心還得落個夜兒的埋怨。”鄭嶽平想了會兒開口勸於嘯杉。
於嘯杉撇撇嘴:“夜兒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連個看人的眼力見也沒有了,真不知道她瞧上方家那小子什麼地方了。我現在說的話夜兒也聽不進去,還是大哥勸勸她吧。”
鄭嶽平一聽,忽然挑了挑眉毛說:“對了,說到這我倒想起來了,我今天說夜兒怎麼一直也往我這來呢,就讓人推我過去看看,怎麼她那屋還落了鎖,聽說還是你吩咐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惡夢
於嘯杉其實出門前便也想到了這麼一遭,所以便想著早早出門,再早早趕回來,倒不是怕夜曇那丫頭在大哥面前告了狀,大哥免不了說自己幾句,而是怕大哥心一軟開門放了夜曇,她真會一使性子跑了。這會兒見大哥問起,雖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昨天自己跟那小丫頭居然較上了勁,倒也老老實實地把昨天他和夜曇之間的對話跟鄭嶽平復述了一遍。
鄭嶽平聽完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於嘯杉說:“老三啊,這些年,看你外邊闖蕩,什麼人都能打交道,生意越做越大,人脈也是越來越寬,還以為你比以前長進了,怎麼這會兒跟自己的小輩兒還能這麼言語口角著,犯了混呢?何況那是夜兒啊,咱們自小就寵著、疼著的丫頭,你也狠得下心來威脅她,嚇唬她,關她,我還真不知道說你點什麼好,真是越大越回去了。”
於嘯杉聽著大哥的訓斥,也覺得是句句在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只要看見夜曇跟自己一犯倔,就氣不打一出來,尤其是她執意維護著老二,就更讓他心裡不舒坦。可是到底也明白,自己是長輩,而且夜曇終究也是老二的閨女,怎麼能不護著自己的親爹。倒是這幾天自己沾上老二的事就著惱,急功近利了點,把夜曇逼得狠了。其實,也不是沒想著去哄哄那丫頭,只是心裡不舒坦,又拉不下臉罷了。
這會兒聽說大哥下午去了夜曇那,也就急忙問著,是不是把鎖給開啟了。鄭嶽平白他一眼,“你養的那些個下屬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就聽你一個人的,說是你說了,除了送飯進去不許開鎖,而且除了你以外誰讓開都不行。我這個老爺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廢物,我說的話能聽?最後我和咱們夜兒還是隔著窗子說了會兒話,不過這孩子懂事,一點也沒說怨你,還讓我寬心呢。”
於嘯杉聽完當即氣黑了臉就要往外衝,鄭嶽山趕緊喊他:“你這又著急忙慌地幹什麼去啊?三更半夜的,明天一早咱們再過去看夜兒,這會兒人家孩子早該睡了。”
於嘯杉虎著臉,聲音硬邦邦地開口:“我去找那些看著夜兒的混賬東西,敢不把大哥你放在眼裡,在這莊子裡,大哥才是管事的,誰敢把你當廢物,我現在就去打折他的腿。”
“行啦!”鄭嶽平大喝一聲,“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脾氣那麼衝呢?我隨便說幾句笑話你還當了真不成,這底下人的人只聽你的就對了,現在原本事就都是你管著,我這麼多年,除了偶爾還能幫你算算賬,根本就是什麼事也不知道,讓他們聽我的還不亂了套。他們今天這麼對你,我心裡其實倒是高興,證明這些人對你忠心耿耿,這我才更放心。你要敢去為難他們,我定然不饒你。”
“大哥”於嘯杉皺著眉頭喊道。
“快歇著去吧,明天起來,咱哥倆過去給夜兒那開鎖,然後再好好問問她什麼心思,哎,不過咱倆到底還是老爺們,這小丫頭有心裡話也未必會跟咱說,你大嫂跟碧珊都不在了,這會兒連個能跟夜兒說說知心話的人也沒有。也別怨大哥說你,今年也有二十五歲了吧?早讓你討個媳婦,你總是滲著,要是這會兒你有個媳婦,有個年齡相仿的小嬸子去勸夜兒,可不是比咱這倆老爺們省力氣。”
於嘯杉尷尬地咳了咳,這好端端地說著夜兒的事,大哥卻又扯出他的親事,這些年大哥天天唸叨著,好不容易最近消停了,不知道怎麼說起夜曇,卻又把這茬口想了起來。鄭嶽平看於嘯杉的臉色不好看,笑笑也不再多說,只是嘆口氣,“行啦,人老了,腿腳不好又哪都去不了,整日裡閒著沒事,這會倒囉嗦得跟娘們似的,不招你煩了,你休息去吧,我也睡了。”
於嘯杉過去扶著大哥躺好,又和每天一樣幫他揉了會兒腰和腿,忽然把頭靠在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