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塵倒是有點老大不樂意似的撇撇嘴,“三叔就是這樣了,自小就偏心,小夜兒做什麼都對,咱們做了就不行,每次一塊犯錯,回頭打手板的就只是我和大哥。”
於嘯杉白他一眼,“你還是個當哥哥的,男人大丈夫倒去跟個小姑娘家的比,我自是偏心夜兒多些,人家是個嬌滴滴的女娃,你若是女娃,我也偏著你。”
鄭逸塵笑著衝於嘯杉呲了呲滿口的小白牙,回頭看見頗有些沉默的季蔚琅,似乎夜曇出了院門之後,就一直有點失神地看著門口發呆。他本就是個喜歡說話的孩子,便清了清嗓子,開口搭訕道,“季公子,看您的穿著打扮,可是京裡的人?”
季蔚琅一回神,趕緊笑著回道,“是,蔚琅是京城人士。”
於嘯杉自從季蔚琅看見夜曇頗有些失態開始,心中便一直暗自氣惱,潛意識裡便對季蔚琅有些怠慢,這會兒看逸塵問話,方覺得倒是自己失禮了,於是接過話頭道:“逸州、逸塵,你們是該好好謝謝蔚琅的,他此來,是專程帶了京裡的名醫來給你們的爹瞧瞧傷腿,據說他曾經見過類似的病案醫好的先例。”
哥倆一聽這話,趕緊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給季蔚琅施了禮,鄭重地表示了感謝。季蔚琅自是不敢受禮,幾人客套了半晌,才坐好要敘話,給鄭嶽平看診的大夫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四人一見趕緊迎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鬚髮皆白的老者,就是宮裡的太醫,從來只為皇上跟皇子診病,此次是季蔚琅特意讓他爹跟皇上要的人情才接出宮來。幾個人扶著老者在院裡的石凳上坐好,逸塵便率先沉不住氣地問道:“老先生,我爹的腿還好得了嗎?”
老太醫捻著白鬚沉吟了會兒才道:“老夫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能讓鄭家老爺日後站立行走,只是這醫治過程卻甚是受罪,也恐罪受了卻仍是無功而返。”
於嘯杉雖說心念著能治好大哥的腿,但是這樣的情況畢竟也是八年的時間了,心中原本也不會有太多的期望,聽老太醫這麼說,身邊一眾大夫,也紛紛點頭稱是,心裡雖說有些失落,卻也不會太多,只是平和地問道:“那老先生說的受罪,是要怎麼個受罪法。”
“鄭家老爺的腿骨當年損傷太厲害,後來接上卻又沒有長好,此時若想痊癒,必須先把當年長錯了位的骨頭再弄折,重新再接。但是,我今日診治時也發現,他不單是骨頭有傷,骨髓也是受了傷,所以還要施以針灸藥敷,為其骨髓療傷。這兩樁事要同時做好,倒時才能知道可以恢復到什麼程度,老夫卻並無萬全的辦法,保他能痊癒。”
“要把我爹的腿骨再全弄折?”鄭逸塵問道,嘶地抽了口涼氣。
老太醫鄭重地點了點頭,一時,於嘯杉和鄭家的兩個孩子,彼此對望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嘯杉默了片刻道:“老先生,此事我們還要再商議一下,您一路車馬勞頓也沒得空歇息就緊著過來診病,這會兒也先去休息下吧。”說著喊人,帶著幾個大夫下去安置。
送走了大夫,幾個人去屋子裡跟鄭嶽平商量到底要不要醫治,季蔚琅本是外人,插不上太多話,便在最靠門邊的地方坐了下來。眼睛時不時地往屋門外飄去,隨著他的眼光一亮,遠遠地看見夜曇牽著綺羅正在一邊私語著,一邊款款走來。季蔚琅立即站起身來,幾步迎了出去。
綺羅跟季蔚琅見了禮,季蔚琅笑望著她問:“綺羅姑娘在莊子裡過得可好?”
綺羅淡淡一笑:“多些季公子惦記,承蒙三爺照顧周到,過得十分好。我家表妹緋蔓在您府上過得可好?”
季蔚琅眼裡的不自在轉瞬即逝,輕掃了一眼夜曇說道:“她也挺好的。”
夜曇卻並未有在意二人的言語,只是一個勁兒往屋子裡探頭問道:“三叔和大伯他們在商量什麼大事嗎?”
“商量鄭大哥治腿的事呢。”
夜曇一聽,表情一下子嚴肅了幾分,對季蔚琅道:“季公子,那先進去了。”
夜曇說完便閃身進了屋,留下望著她背影發呆的季蔚琅和麵無表情的綺蘿。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點選零落滴令人心酸,留言更是冷清滴讓人垂淚捏~~也不知道是jj抽風導致滴呢,還是俺抽風導致滴~不過要不是咱這久經考驗的老心肝堅挺硬朗,那必須碼不下去字了呀。哎~只是作為一隻強迫症嚴重的患者,不碼字還真就渾身難受,於是,就算木有人看俺都要寫完,嘖,怎一個賤字了得啊。
PS:平安夜快樂哈,妹紙們
☆、好奇
“大伯。”夜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