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找大夫吧。”孫管家還沒說完,楚闌就冷聲打斷,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
“是。”孫管家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要通知國丈那邊?”
楚闌淡淡道:“只是發燒而已,就不必通知了。”
“是。”孫管家轉身欲走,楚闌卻忽然叫住了他,他急忙頓住腳步,低聲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楚闌輕聲問:“今早的事是誰發現的,一共有多少人看到?”
“是新派去描翠庭的丫鬟發現的,當時就通知了老奴,老奴就叫了好多下人一起去找,看到夫人的人還挺多的”
楚闌思索半晌,低聲吩咐道:“等大夫人病好了,就對外面說,她瘋了,在不許她踏出描翠庭一步,知道了麼?”
“是。”
“嗯,你下去吧,順便幫我把灼華叫來。”
孫管家恭敬地退下,流螢剛好推門而入,額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是前天那名下人將她打暈是留下的,她昨天沉睡了一天,直到今早才醒,一醒來就急忙準備熱水,卻還是晚了三刻,她看到楚闌站在屋裡,急忙低下了頭,小聲道:“對不起,楚大人,奴婢起晚了”
楚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沒事,她已經梳洗好了,你先去休息吧,這幾天先不用你侍候了,等傷養好再說。”
流螢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端著熱水退下。楚闌朝裡屋看了看,沈落辭依舊倚在床上,雙目微閉,似乎這一切與她都沒有關係。
楚闌強壓住心頭的澀意,走到了她床邊,眼眸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低聲問道:“還在恨我麼?”
沈落辭點了點頭,像是是不願與他多說一句話。
楚闌的睫毛顫了顫,“恨我強佔了你的身子麼?”
沈落辭猛地睜開眼,直直看向楚闌,冷聲道:“你心裡都明白了,為何還要說出來呢?”
楚闌墨瞳幽深,佈滿了傷痕,“那你要我怎麼做?真的要我找他來麼?要我親眼看著你與他”
沈落辭轉過了眼去,“我不信,你解不了那藥。”
楚闌聽著她的話,眸中一痛,卻緩緩揚起了嘴角,用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容,輕聲道:“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什麼時候開始,我在你心裡竟變得如此不堪了?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難道是不是麼?”沈落辭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厭惡。
楚闌忽地輕笑出聲,“從我們成親到現在,我有強迫過你做一件事麼?我若是想要,大可不必這樣,你以為,你為他守的貞操,還守得住麼?我楚闌,就這麼下/賤麼?”
沈落辭身子一顫,轉過了眼去,不再答話。
是的,楚闌若是想要,她是反抗不過他的,可是她還是恨啊。
楚闌也靜靜地轉過了身子,屋內一片沉默,直到敲門聲響起,楚闌才走了出去,灼華站在門外,見楚闌出來,便低聲問道:“你還是把春暉殺了?”
楚闌點了點頭,“前天的事情是她做的。”
“她做的?”灼華有些意外,“那麼那名下人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楚闌有些疲憊,淡淡道:“或許是她用錢僱的也說不定,我昨天查過那個下人,身份一時查不清楚,不過他前些日子收了一大筆錢,全部如數寄給了身在永州的家人。”
灼華又問道:“那她的藥是從哪來的?”
“不知道,她不肯說。”
灼華思索半晌,緩緩道:“你確定此事是她做的麼?”
“確定,她前些日子確實出府了一趟,應該是那時買的藥,而且,楚府裡也只有她們會找落兒的麻煩。”
灼華隱隱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又想不出原因來,只能放棄,而且他知道,楚闌也是不願意再提此事的,他輕聲轉開了話題,“今日找我,有什麼事麼?”
楚闌輕聲道:“我一會兒就要走了,去雍州一趟,大概明晚回來,我不太放心落兒,你能不能,先在隔壁院子住上一天?”
灼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好,你放心吧。”
“嗯。”楚闌看著灼華熟悉的臉,突然很想問他與徐懷瑾是什麼關係,他緩緩垂下了眼,終究沒有問出口,只是輕聲道:“那我先進去了,你也先準備一下吧。”
“好。”灼華走出了院子。
楚闌又走到了沈落辭床前,沈落辭依舊微閉著眼,楚闌緩緩抱住了她,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正想要推開他的時候,楚闌忽地啞聲道:“那藥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