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走到徐懷瑾身邊,嘆了口氣,“一隻手哪有兩隻手好用。”看著徐懷瑾,隨即又笑道:“嘿嘿,用不用我伺候你脫衣服呀?”
徐懷瑾低聲道:“不用。”隨後便褪去自己的衣物。
雖然下午胡大夫診斷時葉庭柯就看過徐懷瑾身上的傷痕,但是此刻再見還是覺得觸目驚心。原本光潔如綢緞的面板上佈滿了鞭痕烙傷,傷口上還有乾涸的血跡,像蜈蚣一樣猙獰的爬了他滿身。
葉庭柯吸了一口冷氣,坐在床邊小心的為他上藥,一邊說道:“他們下手還真狠。”
在藥餌接觸到傷口的一瞬間,徐懷瑾身子猛的顫了顫,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幾聲細碎的呻吟從緊閉的唇中溢位。葉庭柯見狀又將動作放輕了些,嘆道:“胡大夫說這藥藥性很烈,等於又動了一遍刑,不過對傷口癒合,生肌活血很有好處,你就忍忍吧。”隨即又打趣道:“哎呀,本來多好的面板呀,現在成了這樣,真是可惜呀”
徐懷瑾眉頭微皺,烏黑的睫毛覆在蒼白的臉上微微的煽動者,額間浮上了一些細小的汗珠。身上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襲來,不斷的蝕咬著他的神經,許久,徐懷瑾才緩緩開口道:“我們要在這住多久?”
“至少半個月,怎麼?你有急事麼?”葉庭柯問道。
半個月齊康是楚闌的人,此次回去,應該已經告訴楚闌沈落辭的行蹤了,過不了多久,楚闌,就會來找沈落辭吧
沈落辭會不會跟楚闌回去呢
徐懷瑾一想到沈落辭可能會離開,就覺得心中就好像少了一塊似得,空落落的疼。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像是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回憶了,這麼快,就要失去了麼
葉庭柯看著徐懷瑾的神情,也想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搖了搖頭,對著徐懷瑾嘟囔道:“這幾日又是救你,又是看病,又是租房子的,我銀子都花光了”
徐懷瑾看葉庭柯滿腹怨氣,低聲道:“等等我寫封信,你拿著去城東元記錢莊換些銀子吧,我幾年前跑商,在那裡留下了一些。”
葉庭柯立馬笑逐顏開道:“好好好,我隨後就去。”
徐懷瑾掃他一眼,淡淡道:“你別想著多取,我信中只寫五十兩。”
葉庭柯心中憤憤,手上加重了些力道,瞪著徐懷瑾道:“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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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辭回到房中把有些鬆散的髮鬢整理了一下,就去了廚房中,妍青正在乘著飯菜,見沈落辭來,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忙著。
沈落辭走到妍青旁邊,將菜放入瓷盒中,輕聲道:“我來幫你吧。”
妍青瞥了她一眼,冷聲道:“不用,你去堂屋等著吧。”
沈落辭見妍青一張小臉上面帶寒霜,感覺到了妍青的敵意,淡淡一笑,提起裝好飯菜的瓷盒,對妍青道:“一起去吧。”
妍青哼了一聲,看著沈落辭的笑顏,一肚子氣也沒處撒,便提著瓷盒和沈落辭往堂屋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妍青一路上一句話都未和沈落辭說,走的極快,沈落辭在後面看著她頭上的珠花在月色下搖曳,紅的像火,嬌豔欲滴,仿若燃燒的雲霞映入沈落辭的心裡。
如果自己的妹妹還活著的話,也是妍青這般年紀了吧?說不定也會像她一樣,遇見自己喜歡的人
妍青似乎感覺到了沈落辭的注視,回頭瞪著沈落辭道:“看什麼看?!”
沈落辭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她的敵意,“妍青姑娘嬌蠻可愛,便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失禮了。”
妍青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聽到沈落辭這樣誇自己,一時間心中歡喜萬分,但還是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道:“哼。”一路哼著小曲來到堂屋中。
“蘆葦高,蘆葦長,蘆花似雪雪茫茫。蘆葦最知風兒暴,蘆葦最知雨兒狂。蘆葦高,蘆葦長,蘆葦蕩裡捉迷藏”妍青反覆哼唱著這兩句,將菜放在桌上。
蘆葦蕩裡捉迷藏
沈落辭觸物傷情,這首歌以前,自己也教妹妹唱過只不過舊人已去,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妍青看著沈落辭悲傷的神情,心中思索著是自己哪句話惹她傷心了,但是隨即又想到,自己和沈落辭非親非故,她傷心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沈落辭和懷瑾哥哥一同被關在監獄裡,懷瑾哥哥受了那麼重的傷,沈落辭卻是毫髮未損,這一定是沈落辭害的懷瑾哥哥身受重傷,這個妖女!就會勾引懷瑾哥哥!就會騙取懷瑾哥哥的同情心!當時若是自己在的話,絕對不會讓懷瑾哥哥這樣的。想著想著心中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