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點落兒,不要被她發現了。”
“知道了。”灼華轉身欲退房門,房門卻已經開啟,推開房門的是孫管家,孫管家見灼華站在屋內,低頭道:“不好意思,不知道灼華公子在和楚大人談事情,無心打擾了。”
灼華側開身讓孫管家進來,“無妨,我們已經說完了,你這麼晚來找楚大人,有什麼事麼?”
孫管家急忙垂首道:“我剛剛接到柳府傳來的口信,說是要楚大人立刻過去柳府,問他找楚大人什麼事情,他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讓楚大人過去。”
灼華看向楚闌道:“恐怕有詐,我隨你去。”
楚闌擺了擺手,淡淡道:“我若是在他府中出了事,他難逃干係,所以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你連夜趕回來還未曾休息,先去睡一覺吧,明日就去替我照看著落兒吧。”
“那你小心些。”
作者有話要說:
☆、魯魚亥豕
沈落辭四人乘著馬車一路向南駛去,葉庭柯已經將官府褪去,在馬車外面駕著車。
出了城門又走了半晌,馬車緩緩停下,葉庭柯掀開門簾,對著紅衫女子道:“妍青,你出來駕車,我進去看看懷瑾的傷勢。”
妍青點點頭,走到車外,等葉庭柯進去,自己便有架起馬車趕路。
葉庭柯在馬車中坐下,見徐懷瑾身子躺在馬車的坐榻上,頭被沈落辭抱在懷中,渾身是血,青衫與血黏在一起,黏在傷口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嘆了口氣,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將幾粒藥丸倒在手上,喂徐懷瑾吃下。
葉庭柯看著徐懷瑾蒼白的臉道:“你再忍忍吧,你知道我醫術一般,你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而且如果在鄧州找大夫的話不安全,只能先去唐州了,那裡我認識個大夫,和我關係不錯,不會暴露我們的。”
徐懷瑾緩緩看向葉庭柯,輕聲道:“我的傷沒事,死不了。你幫我看看落兒的腳,前幾天崴到了,那獄中陰冷潮溼,不知道有沒有落下病根。”
葉庭柯小說咕噥一句,“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人家,我看你也死不了。”隨即又發現好像被沈落辭和徐懷瑾聽到了,臉上急忙掛著笑容,對沈落辭道:“原來沈姑娘崴到了腳呀,剛才我不知道才走那麼快的,不好意思哈。”頓了頓,又道“剛才在獄中,本來只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不知道沈姑娘性子如此剛烈,嚇到沈姑娘了,我先在這陪個不是。”
沈落辭微微一笑:“葉公子千萬不要這樣說,葉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已經十分感激了,又怎能責怪葉公子呢。”
葉庭柯一邊用手在沈落辭腳腕間拿捏著,一邊笑道:“哎呀,大戶人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知書達理的,連說話都讓人覺得舒服。”
“葉公子謬讚了。”
徐懷瑾見葉庭柯將沈落辭的腳放下,問道:“她的腳可有事?”
葉庭柯搖頭道:“沒事,你放心好了,沒傷到筋骨,也不會落下病根。”
徐懷瑾輕輕閉上眼睛,低聲道:“多謝。”
葉庭柯卻不依不饒,“唉?你是謝謝我救你呢,還是謝謝我給沈姑娘看腳呀?”
徐懷瑾閉著眼睛並不理他,葉庭柯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在他們中間有點尷尬,正準備起身出去,徐懷瑾卻緩緩開口道:“你一直跟著我們?”
葉庭柯止住身形,又在馬車裡坐下,對徐懷瑾道:“對啊,那日遇見個老朋友,請我喝了頓酒,問我要了張人皮面具,我就給他了。後來發現他似乎再接近你,與你們同路,但是他立場又和你們不同,我怕你們有危險,就跟著了。”
徐懷瑾思索半晌,“此人是柳靜持的人麼?”
葉庭柯道:“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的人,但是我可以給你保證,他絕對不是柳靜持的人。”
徐懷瑾想起齊康一路上並未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武功智謀也都算是當今數一數二的,柳靜持手下並無如此能人,想來也不會是柳靜持的人。但是不是的話,為什麼又要假扮齊康來接近他們呢?
他忽然想起齊康腕間的紅繩,中秋那日,自己和沈落辭甩開的那位黑衣男子,腕間也繫著一根紅繩。又想起這一路上齊康對沈落辭愛護有加,所以齊康很有可能就是楚闌的人。此次入獄,雖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齊康,但是以楚闌對沈落辭的關愛,肯定不會讓沈落辭落入危險中的,他的手下肯定也是一樣。這次齊康走掉,估計是楚闌找他有事,但是他一時間找不到好的理由脫身,就只能假死,想不到無意間卻助了柳靜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