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急忙笑道:“姑娘說的是,我在這行業混了多年,眼力居然還是那麼差,真是慚愧!”
葉庭柯其實也早就看出了這寶石並非鴿血紅,但是又不知怎麼拆穿這小販,若是惹惱了小販,小販不賣這對耳環,回去妍青又該不高興了,見沈落辭已經將這小販搞定,便笑道:“那現在你賣多少銀子?”
小販心知不好再宰他們,思索半晌道:“七兩。”
葉庭柯看著小販,微微一笑道:“七兩?”
小販見葉庭柯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便哀聲道:“公子啊,我只是小本買賣”又看到葉庭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心知這幾人眼光極好,衣飾不凡,也不好惹,便垂首道:“那公子說,要多少銀子吧”
葉庭柯也不答他,轉頭看向一邊的沈落辭,輕聲道:“沈姑娘也挑一個吧。”
沈落辭搖搖頭,“我就不要了,給妍青妹子買就好。”
葉庭柯皺眉道:“那怎麼行”隨即又在沈落辭耳邊低聲道:“沈姑娘就行行好吧,不然回去見我只給妍青買了東西,你什麼都沒有,懷瑾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
沈落辭微微一怔,徐懷瑾心思細膩,若是見了妍青買了東西回去,自己什麼都沒有,肯定會多想,思索片刻,從攤上拿起一支簡單的銀簪,對葉庭柯道:“那我就要這個吧。”
葉庭柯看了一眼沈落辭手中的銀簪,可以說是有些簡陋的銀簪了,上面只是淡淡的描了幾筆圖案,再無其它,便轉身在攤前挑了起來,半晌,拿起了一支嵌綠松石花形金簪,遞給沈落辭,低聲道:“認識都這麼久了,沈姑娘怎麼還這般客氣?”
葉庭柯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沈落辭看著葉庭柯手中的金簪,花樣繁美,綠石翠綠猶如翡翠,價值不在妍青手中那對嵌紅寶石花形金耳環之下,自己出門在外,身上並無半兩銀子,一直麻煩徐懷瑾他們,此時有怎好再讓他們破財,便輕聲道:“不是我客氣,我確實很喜歡手中的銀簪,是葉公子多慮了。”
沈落辭這樣一番說辭,葉庭柯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將手中的嵌綠松石花形金簪放下,對小販道:“耳環和銀簪一共六兩銀子,賣不賣?”
小販見葉庭柯殺價如此狠毒,哀聲道:“我上有老下有小,那銀簪雖然簡單,卻也值個二兩銀子啊”
“那簪子是值二兩,可那金耳環卻不值七兩,最多隻值四兩,那寶石非但不是鴿血紅,就連那金子也並非千足金呢。”
小販見葉庭柯和沈落辭都是識貨之人,便訕訕道:“那就六兩吧,公子以後可要常來啊”
葉庭柯將銀子遞到小販手中,笑道:“一定。”
妍青開心的將耳環遞給葉庭柯,道:“葉哥哥,幫我戴上。”
葉庭柯無奈的給妍青戴著耳環。
沈落辭卻低頭問小販,“這離下元節還有些時日呢,為何街上如此熱鬧?”
小販收起手中的銀子,對沈落辭道:“這邊還好,要是在京都,比這還熱鬧呢!”
沈落辭聽他提起京都,有些疑惑,京都離這唐州甚遠,按理說京都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影響不到唐州的,便問道:“京都?可是京都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販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當今聖上的皇后體弱多病,如今剛好皇后孃家尋了一門親事,聖上便施恩天下,以求為皇后祈福。”
沈落辭知道王皇后體弱,但是卻不知什麼親事居然搞了這麼大的排場,“皇后孃家的親事?你可知是什麼親事?”
小販地位雖是不高,但是平日裡卻也喜歡和周圍街坊聊聊天,聽沈落辭似乎對這個十分感興趣,便滔滔不絕的說道:“哎呀,據說中秋那夜皇帝設宴,宴席上皇后的妹妹對中書侍郎一見鍾情,一時間二人眉來眼去,郎情妾意,聖上便做主賜婚,成全了一段金玉良緣啊”
沈落辭聞言臉色瞬間蒼白,顫聲道:“中書侍郎是哪個中書侍郎?”
小販沒有注意到沈落辭的面色,笑道:“姑娘不會連中書侍郎都不知道吧?還有哪個中書侍郎,當然是楚闌楚侍郎了,要說這楚侍郎啊,不過是弱冠之年,便已是三品官員,如今又得聖上賜婚,前途無限啊”
沈落辭聽到楚闌兩字時,只覺得如雷轟頂,眼前漆黑一片,小販再說什麼自己也聽不清楚了。腳下一軟,緩緩倒了下去。
本在給妍青帶耳環的葉庭柯見狀心中一驚,急忙扶住沈落辭。
妍青還沒反應過來,真準備說葉庭柯,但轉頭就看見沈落辭軟軟的倒下,妍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