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了,可就是這樣質樸、沒有任何技巧的話語,卻是讓呂晶晶鼻頭有些酸。
她一直以為自己該是不會再哭了,這麼久,即使有淚也該流乾了。
可是看著這兩個小妮子,想著過往,眼角竟不由自己地溼潤了。
一時間,兩行清淚,滑出眼眶。
三個人一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抱在一起哭,或者說此時她們只是純粹地想哭,想發洩,卻沒有針對特定的人或者事。
也不知道三人抱在一起哭了有多久,林笑和蒙小妍的兩雙眼睛都已經紅腫地像是兩顆核桃,到是呂晶晶這個需要安慰的人,只是眼睛有些發紅。
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不由破涕為笑。
“小妍,你好像兔子啊!哈哈!”
“去,你也不照照鏡子再說,阿卷,你看笑笑自己!”
“好了,你們兩個半斤八兩,趕緊去洗洗吧。”
呂晶晶說著,推了推兩人,讓兩人去病房旁的浴室,兩人邊走還邊互相打趣,呂晶晶看著那笑容愈發。
得說,這兩丫頭就是兩活寶,這一通折騰,呂晶晶倒是少了幾分哀慼。
那佈滿陰霾的心空好似被兩人扯開了一個大洞,而那雖然微弱卻光明的陽光便這樣肆無忌憚地射入這顆冰冷黑暗的心裡,一點點,散佈著溫暖和希望
林笑和蒙小妍洗了把臉,三人又說了會話。
對於向啟凡和孩子,她依舊沒有多說,不過卻表示自己很好,又囑咐了許多。
林笑當時並未察覺呂晶晶的異樣,可是不久之後再想她此時的行為,才發現,原來阿卷是一早便起了離開的心思了。
不過那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好像是個春雨連綿的日子,向啟凡收到了呂晶晶的快件,裡面不是別的,而是她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
向啟凡帶著怒氣便直接將那見鬼的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
這一個月,他將自己關在公寓裡,幾乎不見天日,每天閉上眼睛、睜開眼睛都是在醫院見到的那一灘粉紅的肉,那還是他的孩子!
他恨,他氣,他巴不得直接去醫院掐死呂晶晶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可是,捨不得。
即使怒火幾乎要將他自己燒燬,可是他還是找了看護,找了院長,甚至不忘給林笑打了一通電話,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想想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對那個女人狠不下心,總是無盡的縱容著,即使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他也樂此不疲。外面很多人都說呂晶晶,這是母憑子貴,原本絲毫不遭人待見的豪門少奶奶,現在一遭得孕飛上枝頭,成為了真正的鳳凰,被向家大少捧在手心,還捧得高高的!
可是沒人知道,不是母憑子貴,而是子憑母貴!
他向啟凡想要孩子,還怕沒有女人幫他生養?笑話!他真正稀罕的哪裡會是孩子,從來都只是他和她的孩子,而外人之所以有這樣的臆測,只是他想假借孩子的名義找個臺階,給自己和呂晶晶一個重新的開始。就像這個孩子,全新的生命,全新的希望,全新的開始,他和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從此,他們的世界沒有針鋒相對,沒有逼迫,沒有冰冷,也沒有唐季禮
想到這,向啟凡不由再次捏緊了拳頭,她這般狠心打了自己的孩子,又亟不可待地給自己寄這勞什子的離婚協議,就是為了投入他的懷抱不是嗎?
哼,不可能!
向啟凡如是想著,也顧不得換衣服,只拿了車鑰匙便急急到了停車庫。
紅色的法拉利一路疾行,卻越駛越偏,一直駛到城郊的老城區。
因為路太窄,向啟凡在路口便停下車子,徑直往最裡面的一棟老房子奔去。
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呂晶晶可以甩下一份離婚協議一走了之,可是呂媽媽不行!還記得當初自己帶著孕中的呂晶晶來看望她,她還很高興,中途又支開呂晶晶,抓著向啟凡的手讓他多包容呂晶晶,說是呂晶晶這丫頭從小沒了父親,性子要強,可也太倔,很多時候總會渾身刺。還說了許多呂晶晶小時候的事,後來是呂晶晶回來了才打斷,不然,向啟凡還真能聽聽她從小幹過哪些荒唐可笑的事。
想到那時候,向啟凡嘴角不由勾起。
那時候,他還一度以為,這個孩子是他們命運的轉折點,可是不曾想,這個轉折竟然這麼短。
思緒飄遠的功夫,向啟凡已經來到了老房子前。
只是向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