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柳蓉卻是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自家這個從來不是個心狠的,眼前婆婆倒地,叫他如何果決?
“爺爺,將穎茹趕出白家,以後只當是陌生人,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只當我那熙兒命苦,罷了!”
話落,彭柳蓉便見白定康重重地點了點頭,此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是如此。真要對白穎茹下狠手,不說自己,白媽媽在那擺著,白啟傑自己怕也是過不去那個坎!可是真要讓此事就這麼揭過,當成什麼也沒有發生,那更是不可能,白家這麼大,沒有家法家規,如何安穩人心?而且這個孫兒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也是真真切切地讓人喜歡的,不為他討回公道,如何對得起他?
“就這麼辦吧,茹兒,今天起,你再不是白家的女兒!離開白家,再不許假借白家的名義尋求任何庇護和利益,走出這道門,你和白家的緣分也就算盡了,從此陌路吧!”
說著,白定康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試想也是,曾孫就這麼去了,換了對誰,那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更別提,這個打擊的製造者還是自己的親親孫女!
誠如彭柳蓉所講,罷了罷了,此事就這麼揭過,他累了,真的累了。
嘆了口氣,白定康穩住自己的呼吸,這才揮了揮手道,“散了吧,都散了吧!”
話落,白定康在阿義的摻扶下步履蹣跚地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白定康的原話是讓白穎茹離開白家,也只有讓她離開,再沒多說其他,可是白家這麼大,能豐富這句話含義的人,大有人在。
不許帶珠寶首飾離開!
不準攜帶白家現金和存款離開!
不準帶走白家的一草一木!
不準
白家上下,一人一個不準,一口一個不許,到最後,白穎茹離開時,唯一帶走的就只有身上的衣服和屁股底下的輪椅了。
不過白穎茹倒是豁達,離開白家老宅一段距離,她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接通,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和音樂聲。
無視那些噪聲,白穎茹神情自若地道,“十分鐘內,過來白家山腳接我。”
話落,白穎茹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好似有十足的把握一般,絲毫沒有擔心對方不來或者對方沒聽清自己的話。而事實證明,她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堪堪不到十分鐘,一輛火紅色的跑車穩穩地停在白穎茹的輪椅面前。
“我被趕出白家了,給我安排一個住所,要安靜,還有,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我要馬上洗個澡!”
白穎茹宛若一個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釋出指令,直到對方將自己抱上跑車,她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高傲。
然,白穎茹的神情,配上她半禿的側面和右臉蜈蚣狀的傷疤,著實不相符,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讓人看著便覺得分外難受。
面前的男人看著這般的白穎茹也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要說,以前的白穎茹不說傾城傾國貌若天仙,可就說貌美還是能稱得上的。可是現在,還真是令人惋惜。不管是她此時已然面目全非的模樣,還是那陰冷憂鬱的古怪性子,已經註定了,她這輩子想要重回二十歲少女的時代,那是萬萬不可能了。
收回自己的視線,男人開始專心開車。
途中,男人接了一個電話,柔聲細語地哄了一陣,這才結束通話,直接帶著白穎茹到了白梁市城東的一出公寓。
這公寓不大,可是勝在安靜,倒是符合了白穎茹的要求。
而白穎茹還要求的衣服,這會也已經送來了,白穎茹自己接過衣服,自己推著輪椅,進了浴室。
說實話,男人還是挺好奇的,女人雙腿都廢了,洗澡該怎麼洗呢?
想著,男人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浴室邊上,恰好白穎茹簾子沒拉好,留了一條縫,倒是方便了男人探尋的目光。
只見白穎茹背對著男人,動手脫了自己的上衣。
得說,只看背影,那黑髮如瀑,再配上那如雪的瓷肌,當真是誘人地很,再加上此時白穎茹背對著男人,那張礙事的臉沒了,看起來還真是讓人順眼了許多。
如是,男人索性倚著門框,一手摸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這副美人出浴圖。
就在白穎茹將自己黑色的文胸脫下,轉身拿沐浴露的瞬間,那雪白的豐盈側漏,男人直覺呼吸一緊,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
白穎茹警覺性極高,聽到動靜的瞬間已經將脫下的衣服拎起,護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