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雖然腳步有些蹣跚,身體也不大靈活,卻一臉的信誓旦旦,好像確定自己此仗必勝一般。
司馬琪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清楚的記得他沒有下令,他沒下令,那又是誰下的令?可是眼下不是找誰下令的時候,腳下連點數下,他一個飛身也離開了樹幹,直接朝大食的人馬飛奔而去。
司馬琪雖然覺得疑點頗多,雖然知道對方人馬也較多,不過根據剛才的觀察,這群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而他帶的又是精英部隊,自然不會怕他們。如此一來,頂多是少了偷襲,來個正面對峙。
就在他們這邊的人馬將要靠近之時,突然眼前一晃,原本一個個沒精打采的人,一下子容光煥發,而周身的那股子殺氣,更是不容小窺之。
司馬琪心下想著不好,可是招式已經發出,想要收回也已經不大可能,而更鬱悶的是,他的手下,如今已然像離弦之箭,正朝地方奔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刀光劍影之間,那群原本靈活計程車兵,像是被人釘在了釘板上一般,手腳完全不受控制。幾招過後,便被敵方打得滿地找牙,不知道東南西北在何方。一陣陣哀嚎之聲,瞬間響徹山谷之間,讓原本安靜雪白的山谷哀嚎連連,而地上亦是血紅一片。
血腥之氣順著鼻翼傳向司馬琪,望著一個個倒下計程車兵,他的心不禁一陣陣的抽動,腦海中瞬間閃過平時與他一同並肩作戰計程車兵,與他玩笑風聲時候計程車兵,在犯了錯誤之時,受他嚴厲批評時計程車兵,一個個如今卻已然在他的眼前倒下,而他卻是無半點掙扎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身體內的血液在快速的高漲著,心裡某處在大聲的吶喊著,氣息衝破喉嚨,一聲大吼之後,長劍一揮之間,敵方計程車兵便被他劈成了兩半。
如果不是他太過急了些,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如果他早點制止士兵衝下來,他們也不會死的這麼慘。很明顯,此次他們是被人擺了一道,而這個坑,居然是他帶頭跳的。
他想就這麼已死以洩他心頭之恨,可當腦海中浮現妻子以及兩個小兒的面容時,他又不忍心離他們而去。
又一聲大吼從他的嘴中爆發而出,身邊計程車兵皆向下倒去,血已經把白色的地面染成了一片緋紅。
司馬琪的心如今只能用冰冷來形容了,是誰如此狠心,是誰如此善於心計,還有最後那一道指揮,又是誰發出的。
疑問越來越多的向他襲來,他覺得腦海中被錯綜複雜的問題糾纏著,每揮一劍,他的心裡便煩糙一分。
當對面計程車兵被他殺的同樣體無完膚之際,他的心才平靜了一些。一道白光閃現,直接朝司馬琪的腿部掃來,司馬琪雙腿一抬,一個漂亮的翻身,躲開了那些攻擊。
剛剛抬腿飛身躲開之際,而他的左肩處,卻也重重的受了一劍,鮮血如噴泉一般,直接噴湧而出,在雪白世界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一掌拍飛襲擊之人,自己也因受傷,腳下有些不穩,而連連後退。可當他看清襲擊他的人時,心猛地往下一沉,終於明白,為何沒有他的命令對面計程車兵也直接衝向了敵軍,原來一切皆是因為他。
對面的身影一閃,連連數退幾步,待身形站穩之際,嘴角上揚,臉上一抹邪笑瞬間佈滿整張面孔,顯得格外的叫人想扁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馬琪的手下副將,曾經是他的得力將士,更是他的心腹,如今他這般對他,不但把他們計程車兵帶入這塊危險之地,剛才還向他出手,這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
司馬琪手指一抬,對著左肩處連點了數下,剛才還噴湧的血水,在司馬琪點了穴道之後,終於停止了再往外冒。
右手握住長劍,手指一擺,銀光立時閃現,修長的身形在寒風中如一尊不倒的神像,雖顯得有些單薄,卻不失他該有的霸氣。
寒風毅然在吹,肆意的吹拂著他的臉,他的發,卻吹不走他的身影。
一雙眼睛盯著前方的副將,有驚異,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對他的憤怒。
“為何會如此,原來你一直是奸細?”
雖然事實已然擺在面前,可司馬琪仍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對面的副將否認他是奸細這番說法,可越是這樣希望,而事實卻越是叫人難以接受。
副將的腳在雪中畫出一條橫線,像是與他司馬琪劃清界限一般,而嘴中說出的話,更是叫司馬琪備受打擊。
“奸細?你說的沒錯,我一直是大食安插在泗水的奸細。其實司馬將軍你是一個不錯的人,如若你願意歸順我大食,我會念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