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而自斷妖骨,魂魄俱散被陸雪澈葬於浮生石上。
那時明眼神都能看出,他對花弄影用情何其之深,自毀萬年修形,只為成全了她作凡人的夢,因此才有得芯兒出現,那時白翎月心中對花弄影亦是愧疚萬分,屢次去妖界相求,才得讓他同意將芯兒帶回。
卻沒料今日白翎月卻還想從他身邊將若水也帶走,這妖王也太可憐了吧!
想著越發覺得此妖情意深重,對若水亦是愛戀極深,此次被白翎月如此一說,不知他會如何作答。
緊張地看著面前臉色愈蒼白的妖,唇上血色已無,手撫上胸口,仿若快要窒息而死一般。
“你沒事吧?”
這種情況下,顧傾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該用什麼言語來安慰他,或是關心他。必竟白翎月這種懲罰手段,真是很是過份。
“沒事,只要若若沒事便好。”
他此生有言,前世白翎月負芯兒二世,誓若與他不為朋友不為敵,但這次為了若水,不論白翎月讓他以何作代價,換回若水,他都願意。
“若水之事,就拜託月神與桃花仙人了,本王從此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若違此誓,萬年修行必毀,死後亦不得輪迴。”
俯身對他作一禮,轉身承於白鶴之身,消失於天際,任狂風拂面,心裡愁雪已成霜,冰的快要無法呼吸,他不是雪妖麼?為何還是會覺得心很冷,很痛,痛的快要讓他忘記了呼吸。
離開,從此從她的生命裡消失,從此消失。
“妖王”
見自家妖王承鶴欲走,玄瞳心中有些不明,追身上向想問明,卻怎奈行動太快,抬頭間,白鶴已無蹤跡。
自此,峰巔只剩下二神一妖了。
葉青看著面前兩仙人,其中一仙話語不多,面色清冷麵無表情,最恐怖的是,不久前他還曾被這古墨白,關在玉青峰差點用神火給焚了,現在想起,還是心驚膽顫。
另一天界上神,此刻眉宇成川,目光微斂看著自己,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兩人目光突然相對,面上皆浮起一抹淺笑,在他看來,是快要來暴風雨前的預兆。
白翎月道:“想不到,妖界之事,鶴殿也會來參與,真是讓本神感到吃驚啊。”
“為何不能來,月神不是也來了嗎?”
白翎月斂衣袂立於長風下,重聲道:“被邪帝所抓之人為本神弟子,本神救她是屬應該。不知鶴殿是何原由?”
這句話聽在葉青耳裡,像是在責怪古墨這上神,白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般。
想到這上神脾氣是多麼不好,葉青偷偷瞥了一眼古墨白,剛巧與他眸光相對,冷光傳來,嚇的是一驚,敢緊將目光收回,規規矩矩站在一旁不再多看。
“原由?”俊容微綻,仿若梅花初綻般清新,幾聲輕嘆,搖頭低聲道:“她是本君朋友之妻,救她,本君義不容辭。”
言外之意,可想而知,是以告訴他,李若水已經是陸雪澈之妻。雖古墨白心中不明,陸雪澈為何會突然不告而別,但是從白翎月口中之話,與面上神情看來,心中也略微明幾分。
此話猶如芒刺,扎入白翎月心間,天神般的臉終染上一抹怒顏,袖中雙拳緊握,面上卻對此嗤之以鼻,朋友之妻,他這是在向自己給以隱警。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隱隱快要爆發中,葉青見情況不妙,小心翼翼觀察了一會周圍的地形,確定要在他們爭吵在最激烈時,像玄瞳一樣逃之夭夭。
兩上仙口中雖一個一個‘上神’‘鶴殿’叫個不停,但說出的話,聽著卻是冷嗖刺骨令人發寒。
“鶴殿今日來此,想必心中已有萬全之策對付那邪靈,不知能否說出與本神聽聽?”看似禮貌,眼底卻是一片凌厲。
古墨白本不想理會,卻無奈他目光緊瞅著自己,無法,半晌才開口道:“遇邪靈自有分曉,月神何必心急,難不成是擔心自己能力不足,怕本君保不了月神你不成?”
笑笑而談,與白翎月一樣眸光俱冷,只差沒有發出冷劍了。
“呵呵。。”
葉青忍不住在一旁笑出了聲,一道寒光閃來,徹底從頭冷到了腳,才曉這月神的目光,似乎比冷劍還要厲害,喉中聲音頓時止住,臉上一抹苦笑。
兩位上神爭吵還未完,天邊卻也湧來巨浪煙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好,戾氣甚重”古墨白目色嚴肅,從袖中將長笛掏出,駕祥雲飛於空中,玉笛聲出悠然悅耳,眼前滔滔煙波翻湧速度緩緩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