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2 / 4)

見信立復!或回電話!”

“或許是酒精作用,今夜特別想你。特別想,抱你在懷別誤會,我沒亂性。:)”

看了看最後一條簡訊息發來的時間,半個小時前。那時,我正在聽老巴赫十首小步舞曲的第二首。正在為董翩奶奶送我的這份禮物,而淚流。

愧疚湧起。將安諳發來的資訊再次重看一遍。一切都在析離。如此輕飄不可捕捉。彷彿我與安諳分離經久。代遠年湮的豈止是思念。

“如果不方便,我可以走。”朦朦夜色中葉藍看出我的猶豫,口氣淡淡道。

“不。沒什麼不方便。”我的確猶豫,猶豫到底是給安諳回資訊還是回電話。如果回電話,有葉藍在一邊,如果安諳問起我這一晚在幹嗎,我怎麼答?總不好當著葉藍面將這一晚發生的事一一相告。而若是回資訊好吧我承認,這兩種回覆方式都在面臨同一個問題,如果安諳問我剛剛去了哪裡,為什麼不接電話亦不回資訊,我是如實相告還是隨口敷衍?捏著手機我第一次感到人與人間的坦誠以待原來並非想想說說那麼簡單。

“旖旖,過來。”葉藍拍拍床,招我過去。

我聽話地坐到她身側床邊,順手把被子掩到她肩頭。她身子就勢偎過來,頭倚在我肩上,蜷在被子裡如一隻蠶寶寶,看上去無助且無力。體香細細。梔子花開。這一刻,我竟生出一種與她相濡以沫相依為命的感覺。心裡一塊地方柔軟輕悸,我攬她在懷,突然想如果我們可以相愛,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或許同性之間,不會有那麼多的背叛與傷害。我並不瞭解蕾絲愛,只是對男人隱隱有畏懼,尤其此一時安諳董翩二者影子在我心裡交錯角力,更令我心生避意。停止之前一定一直以某種方向運動著。無論是怎樣的亂,總是以某種碰得頭破血流、旋轉或蝴蝶飛行的方向運動著。而所有運動的終點都是停止。那麼我們所謂的運動抑或說堅持又有什麼意義?葉藍,如果你可以,我想,或許我也可以

“你愛他麼?我是指,董翩。”偎在我肩上葉藍聲音軟軟地問。我輕輕環住她肩膀,心裡滿滿都是憐惜。

“不,怎會!”雖然已經跟她解釋過,還是忍不住再次強調,“我跟他並非你想的那樣。”

“那你愛你男朋友麼?”

“是。我愛。”

“可是你在猶疑,在不確定。”她輕輕嘆口氣,“不然,為什麼不回他資訊和電話?”

“我沒有。我只是在想,怎麼跟他說。”我頗有點心虛地辯解。

“他是怎樣一個人呢,旖旖?”

“他”乍然面對這個問題,我竟覺無從說起。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安諳,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怎樣一個男人,怎樣一個愛人。他的出現如此奇突,被安導安排一個課題一樣安排進我的生活,從此柴米油鹽,日日相伴。待到情動,他已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就像流淌在我血液裡的紅白血球一樣真實。

百年前,是誰對他深愛的女人說,只有你才是真的。百年後,面對誘惑與困惑,我亦有此覺悟,只有安諳才是真的。沒有一點模仿的痕跡,他在我面前塑造了他自己。

雖然我們沒有承諾,沒有肉/身糾纏,亦看不見未來如何,可在我心裡我們已經是夫妻。我們並不是苦苦尋找對方的兩個“半個”,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在我尚自懵懂時候,他出現,溫暖我,照顧我,愛我。給我他所能給我的一切。或許正因為如此,我才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怎樣一個男人,怎樣一個愛人。如同我們個體生命的存在不可能沒有血液,卻很少有人認真去探究,到底我們的血液裡,紅白血球是怎麼一個樣子,又是怎樣一種分佈。

太習以為常,就會造成忽視。

或許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人們總是樂於追逐那些新鮮的事物。人生中最切切想要的東西可能被證明是最沒有意義的。而那些最該被我們重視與珍惜的世人反可能會視而不見,見而不全。

安諳。我拿起手機撥他的號碼。電話接通之前,我低頭對葉藍道,“葉藍,謝謝你。”謝謝你有此一問,讓我明白我不僅僅只是單純以為的愛那麼簡單。

安諳,你來,讓我愛你。

難道樂極真的會生悲

整個上午,三位師兄都怪怪的,望著我的眼神似有究探,欲言又止。我埋首電腦亦有所覺。難道一早跟葉藍出來時他們看見了?不會啊。我們刻意走得早些,出來時他們應該還沒起。他們總是八點半起床,用十分鐘洗漱刮鬍子上廁所然後一溜小跑進公司,去食堂領一份免費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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