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一個什麼芝。

張柏芝。可是畢竟他們曾經深愛過啊。而且現在的李亞鵬也比王菲小,所以你看,姐弟戀也是可以修成正果地!

我轉頭盯著他,想問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也喜歡我想跟我談姐弟戀呢,話到口邊卻變成了,喂,咱換個話題好不好,說這些,無不無聊啊。

即使那句話可以用一種調侃的語調玩笑著說出,我還是沒有勇氣。

他一笑,輕聲說,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我儘量以一種玩笑的口氣說,我在你面前脫衣服你都沒反應,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像拍娃娃似的拍拍他臉,故作輕鬆道,你是純純小男生,姐姐對你很信任的哦。

他撥開我的手,用上海話嘟噥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懂,也沒追問。

這一刻,我想得很明白。即使我們彼此中意又怎樣。我不能陪他玩,不想□情遊戲。我要承諾,要結果,要答案,要儘可能遠的永遠。這些,都不是他能夠給我的。這些,對他而言,也言之太早。

我想起莫漠曾經說過的話,男人和女人,拉手之後是親吻,親吻之後是撫摸,把持不住就上床。這個年代,不可能有男孩子肯陪你柏拉圖發乎情止乎禮。想玩精神戀愛,想要追求純度,暗戀加□好了。

我斟不破,看不透,拿不起來,放不下。我太知道我自己。真心喜歡反而是一種負擔和負累。如果他要我,我是不行的。

那一瞥

又是那一瞥。

那永難忘記永難釋然的一瞥。

我不想不要不允許自己喜歡的男孩最終露出那醜陋無比的一部分。在我面前。

我轉頭看他。他目光盯著一處不知名的角落,若有所思,似乎沒覺察到我在凝神望他。側影清秀。

我心裡一陣抽痛。這個男孩子,真的是我真心喜歡的啊。像人們常說的宿債孽緣,碰上了,就愛上了。從此所有,情不自禁,身不由己。說不清,道不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此狗非彼狗

窗外天光漸亮。

我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說。就這樣默默脈脈,相伴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一切隨緣。

四點半了。安諳說,你去洗臉吧。一會就走。

我下床,洗漱,梳完頭髮回到房間,他還躺在我床上,旎旎貼著他睡得風生水起。我從衣櫃裡拿出要換的衣服,看他一眼,他看回我,抱起貓,下床,走出我房間。

清晨五點鐘的杭州,似佳人出浴,潔淨怡人,溫潤動人。空氣中瀰漫淡淡花草香味。坐計程車到火車站的路上,我把車窗搖下來,貪婪吸吮。原有的一點疲憊,從嘴裡撥出,隨風消逝。

他把車窗搖上,扳過我身子靠他坐好,這樣吹風會著涼的,你病還沒全好。

吹面不寒楊柳風。

嘿,還竟然還會背唐詩。他很意外地說,我以為你只知道哆來咪和數理化呢。

廢話。沒上過中學啊?語文課本里就有。

他很不屑的自鼻孔裡嗤一聲,我從來不聽語文課。

我沒理他,把頭仰在椅背上,看路邊花木蔥蘢,輕聲說,你知道嗎?在我家鄉,清明過後,小草才會冒芽兒,藏在枯草叢裡,含羞帶怯的,得彎下身子,仔細查詢,才能在地皮上找到零星一點點綠意。青草長出來後,桃花開,楊樹狗狗披上紅裝,迎春花也開了,冬天才真的過去,春天正式登場。接著杏花,梨花,櫻桃花,丁香花,漸次開放。最後是薔薇花和杜鵑花。也就是這個時節了。北方的春天來得遲,來得慢,抽絲剝繭一樣,有條不紊。杏花不會開在桃花前面,丁香花不會落在杜鵑後面。沒有百花齊放的景象,可是一個時間有一個時間的花,次序分明,總有得看。

我很少跟人說起我的家鄉,那個對於南方人而言的極北苦寒之地,那個深藏於心無時或忘卻不敢輕易提及的美麗冰城,那個我永遠都不想再回去的傷心地。可是這個江南溫柔和煦的美麗清晨,我想跟人說一說我的夢中家園。

每年春天,我都特別開心。樓前樓後的院子裡,那些盛開的花朵,總讓我有新生的感覺。漫長的冬天終於熬過去了,零下二十幾度的寒冷也熬過去了,不用穿厚厚笨笨的棉衣棉褲了,不用把腦袋捂得只剩一雙眼睛了。生命像土壤深處的草根,抽出新芽,長出嫩葉。像那些花兒一樣,慢慢甦醒,燦爛盛開。我轉頭對安諳笑笑,你不會明白,那種慶幸自己又挺過一個冬天沒被凍死的欣喜。

安諳吐了吐舌頭,零下二十幾度?乾脆冬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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