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之意。
Mary,對於辛酸和反抗的苦澀,我再清楚沒有。
“我不太舒服,你們玩吧,我不去了。”對著電話我道。回到廣州近一年,我很少出去玩,無論是同事聚餐,還是公司年會,能推掉我都儘量推掉。我還是不擅長與人打交道。董翩說得對,我只適合搞技術。
“Mary,你是不是又是一整天窩在家裡沒有動也沒有吃飯?”邵正華很大聲地問,“週末是用來休息和放鬆的,你怎麼每過完一個週末都像剛搞完一個專案似的?”
我笑而不言。邵正華也不糾纏,“翩已經去接你了,你收拾一下吧。”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再不給我回嘴餘地。
我苦笑著放下電話。去衛生間沖淋浴。從起床到現在,頭未梳臉未洗,蓬頭垢面女鬼一樣。
擦頭髮時,裸身向鏡,鏡子裡的身體依然年輕,我卻看到了這具身體下緩慢枯萎的痕跡。時間無聲消逝,它在日漸消亡。像所有的深情舊愛,像所有的天真夢想。
門鈴響,董翩到得還真是快。隨手抓起浴袍裹上去開門,董翩斜倚門邊,淡笑望我。邪魅一如當年,我們初初相遇時候。
三載相識,我們早已熟稔到毋須客套寒暄。我轉身自回衛生間擦臉,他脫掉鞋子赤足進來。
“你們玩就好,幹嗎非得拽上我。”我在臉上輕輕拍上基礎護膚品,實在懶得化妝,素著一張臉走出衛生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那種地方。”
“那我們就不去。”董翩微笑,“你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進房間找衣服,“我不餓。”衣櫃裡掛的除了套裝就是襯衫,我對置衫扮靚還是不太在行。各色襯衫配牛仔褲是我不上班時最慣常的打扮。也最偷懶。
“週一我要去布魯塞爾,就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