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在這一來一去之間,卻將我們的感情抹的是一絲都不剩了。
這次,他是真的可以放心的毫無掛牽的離開七豐了。
眼睛刺痛,似乎又要有滾燙的淚淌出,我伸出手遮住臉,想掩蓋那又見腫到無法流出眼淚的眼睛,可一想到駱塵淨那絕望的神情,我又無力的將手放下了。
在他面前,我已經沒臉了,還蓋臉有什麼用?
胡夜鳴抖動了一下胳膊,將我的頭正好顛到他胸膛的位置,然後抱緊了我,繼續往前走。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感覺自己疲憊已極,身體累,心也累。
我無力的癱軟在胡夜鳴的懷裡,只想就此沉沉睡去,再也不願醒來面對這傷心的人世。
胡夜鳴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走著,腳下偶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和小石子滾落山路的聲音,稀稀落落的在這寂靜的西山上響起。
走了大概有一里多地吧,胡夜鳴清咳一聲,打破了夜晚的沉寂,然後他又開始說道:“光說小蠻蠻了,我給你說說我吧。”
我將頭埋在他懷裡,動也沒動,半認真半走神的任由他的聲音自動飄入我的耳朵裡。
“我比小蠻蠻還慘哪,我是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的。”說到這兒,他低頭看了看我的反應,見我仍沒動靜,又繼續道:“我那未婚妻是隻白狐,那身皮毛漂亮極了,比小蠻蠻的還要長還要滑呢。我小時候長的不好看,毛又黃又短,醜的要命。她自然是看不起我的,何況那時候我光知道在山坡上睡覺。她心高氣傲,十分的好學,總是愛鑽研一些誰也不懂的東西。
有一天吧,我正曬著太陽打盹呢,就看見它一邊想事一邊溜噠出來了。我們自小就是熟識的,看見了再不情願也要打個招呼的,看在她是個雌性的份上,我就先說話了。我問它:‘你又想什麼呢?’它瞟了我一眼,很不耐煩的說:‘說了你也不懂,今天我在人類的術算書上看見一道題,是說十四個小孩子要分十個蘋果,怎麼分才最公平,你知道麼?’
我那時候除了吃就是睡,哪知道什麼是術算啊,不過看它十分發愁的樣子,就好心的幫它思考了起來。過了好大一會兒,這結果還真就讓我想出來了。我向它說道:‘這題很簡單呀,掐死四個,不正好一人一個麼?’我覺得自己算的挺對的,可它一聽,冷哼一聲扭頭就走了,到家就把聘禮給我送回來了。。。”
他努力的在逗我開心,我自然也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於是將心底的事往下壓了壓,哼哼了一兩聲,算是給胡夜鳴的回應。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胡夜鳴,真是人才啊,從小就看出來了。。。
“它退了婚,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惡的是這個傢伙到處宣揚,說我心太狠,以後有孩子了沒準一個不順心,就掐死了。。。傳來傳去,就傳成了我專掐小孩,已經掐死過四個了。那段時間我可威風啦,走到哪都雞飛狗跳的,小狐狸見著我就逃,雌狐狸看到我就跑。可憐我在飛昇之前,連雌性的爪子都沒摸到過。”胡夜鳴說的言辭並茂的,想來必定是對那個未婚妻深惡痛絕。
“等修煉有成後,我還專門跑去找它顯擺去了,結果,唉,不說也罷。九月鷹飛,草枯狐現,卿本佳人,奈何香消。。。”
明白了,他未婚妻被老鷹叼走了。
即便他的神情有些淒涼,有些惆悵,還謅了幾句酸詞,不過我可沒在他的話中聽出傷心來。
以他那小氣的性格,不偷著笑,估計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我咧了咧嘴,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說出了兩句完整的話結束了他講了半宿的笑話:“謝謝你逗我開心,你的心意我領了。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講吧,我精神還好,聽著就是了。”
胡夜鳴停住了腳步,驚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有事要和你說的呢?”
我有氣無力的回答他:“你明明會輕功,還會法術,卻非要步行下山,還一路講這麼多笑話來調解我的情緒,自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和我說的。”
聽完我的分析,胡夜鳴笑了,在這漫天星辰之下,他緩緩向我展開了一個璀璨的笑容,耀眼壓過天上的星子。
“聰明,善解人意的聰明!杜月西,我就欣賞你這一點。”這一次的讚歎,卻是沒有一點點挪揄的成分,完完全全的貨真價實。
可惜他笑的再好看,我也沒有精力去欣賞了。
山路旁邊的樹木如同被旋風颳起一般,在我眼中轉的飛快。
我的腦袋嗡嗡嗡,連痛帶響,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