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單講你最怕的鬼,人死了,就會變成鬼。從古到今這麼多年,你說哪塊土地上沒有進行過戰爭?哪片土地上沒有死過人?沒準你家就不知是哪個朝代的戰場死過無數人呢。你睡的床下面,就不知埋了多少死人,你往深裡挖挖,可能還會挖出幾塊骨頭來。。。。。。”
越說越疹人了,我連忙打斷他的話:“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趕緊吃你的肉串吧,涼了不好吃。”
胡夜鳴不知是不是怕噁心到我,還就真不再往下說了,見我手中的烤串吃完了,連忙將油紙包遞到我面前。
我拿出一串,是烤雞翅膀。
想了想,又放回去了,換了一串素丸子。
胡夜鳴嘿嘿一笑,湊過來迅速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知道你疼我。”
無語反駁,我望望他那油汪汪的嘴,很認命的掏出手帕擦臉上的油漬。
正在此際,一個把自己腦袋拎在手上的猛男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
雖然已經看了半宿的鬼怪靈異了,也不象剛開始那樣嚇的不知所措了,心裡卻仍是有些戰慄,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見我打了冷戰,胡夜鳴扔掉手中的籤子,很不客氣的拽過我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對手鐲,拉過我的手,三兩下就幫我戴上了。
這副鐲子十分美麗,淡綠的顏色,裡面罩著一層朦朦的白霧,那白霧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乎有生命一般,在鐲子裡面氤氳流淌著。
順手幫我放下衣袖遮住鐲子,胡夜鳴說道:“這鐲子你輕易別摘了,能保護你不受妖魔鬼怪的侵害。”
能看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絕對不是好事,所以,我很痛快的接受了胡夜鳴的好意:“謝謝你。”
胡夜鳴沒有說話,卻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熱切的看著我,目光中,似乎充滿著——期待。
嗯,期待,絕對是期待。
就象小孩想得到糖果時的那種期待。
於是我順著他的意思,用試探的口氣道:“鐲子很漂亮,我很喜歡。”
胡夜鳴拿起烤雞翅膀,惡狠狠的啃了一口,心氣似乎有點平了,才一臉哀怨的說道:“你怎麼不問我身上為什麼有女人戴的鐲子啊?你不想知道這鐲子是誰給我的麼?”
我。。。。。。徹底無語。
這種沒意義的問題,我有必要問麼?
這個傢伙,白活了兩千年了,居然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不想面對一張怨婦臉,我趕緊問他一次:“那到底是哪個仙女給你的啊?她是不是喜歡你啊?”為了加強效果,我特意加重了“喜歡”兩個字的語氣。
這廝頓時眉開眼笑了,很高興的就告訴了我答案:“我娘給我的。”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暗誇獎了他一句:白痴!
吃完了烤串,這廝把手和嘴擦乾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恢復那清風明月般的形象了。
這樣的胡夜鳴,才是我熟悉的嘛。
剛才那啃雞翅膀的傢伙,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麼漂亮的人兒,還是不食煙火比較好,最起碼比較對得起那超凡脫俗的臉蛋,也對得起他仙人的身份。
對他的讚美還沒想完呢,那廝又舉著兩隻雞腿過來了。
。。。。。。
經過這次安寧一行,胡夜鳴在我眼中那高潔的神仙形象算是破滅了。
我很深刻的明確了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是狐狸都是愛吃雞的,不管是大狐狸、小狐狸,還是已經成了仙的狐狸!
直到盡了興,我們才從安寧城出來了。
拎了些吃食和酒,我和胡夜鳴奔城南而去。
他就葬在城南,一塊不大的墳地裡。
那時我還小,無法辦理他的後事,府裡出了一口棺材,草草將他葬在了這裡。
難得我回一趟安寧城,自然是要來拜祭他的,何況是在這麼個特殊的日子裡。
經過這麼些年的風吹雨打,他的墳頭已經小了許多,倒是墳上的草,鬱鬱蔥蔥的,長得極為茂盛。
將酒菜擺在墳前,我跪在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爹爹,西西來看你了,這麼長時間沒來,有沒有想西西?我已經不在安寧城住了,搬到了�斤髀澩澹�吠疽T叮�環獎憷純茨悖�鶘�業鈉�O衷諛閿Ω靡丫�湍鍇淄啪哿稅桑�液芟肽忝悄亍5任已「齪萌兆櫻�涯愫湍錆顯幔�黃鵯ǖ斤髀懟!!!!!蔽蟻蛩�咚底盼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