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市場低兩成的進價”
“所有的貨嗎?”我驚問。
“恩!”他點了點頭。
秦坤能在阮家拿到比市場低兩成的進價,只要一個轉手,無論銷往哪裡,一年賺個九位數絕對是不成問題的,怪不得那場賭局,秦坤他花了如此大的心思來經營,為此差點還要了我的性命。
“是不是衝著出千的事,來找麻煩的?”
秦坤當時要殺我並非沒有道理,我若死了,阮家就再也抓不到把柄,可是我活著,還和秦坤的關係如此之近,阮家不聾不瞎,這次只怕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凝了眉:
“沒人能證明你出千的,我已經約了幾個當時來見證的各幫老大,後天去新茂盛。阮家雖然有勢力,但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地頭,應該不會亂來的!”
頓了頓他接著道:
“不過有傳言說,阮興強的腦溢血是那場賭局氣出來了,為了安全起見,你和阿耀這兩天別亂跑,好好呆在家裡!”
“阿耀”我驚坐起來:“我剛讓他送田芷蘅去安頓了”
我匆忙拉開挎包取出手機想給秦耀去電話,只聽前方“轟”一聲巨響,彷彿夏日的驚雷在耳邊炸開,我們的車子猛地打了個方向,我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為我們開道的一輛帕薩特一頭撞在了路邊的隔離欄上,已經燃燒起了火,沖天的火光裡傳來攝人心魄的淒厲慘叫聲。
那聲音太可怖了,我瑟縮了一下,本能地往秦坤的懷裡靠,卻馬上又聽到一種奇怪的“丁冬”聲,在車子周圍響了起來,聲音有些奇怪,如同是狂風下的冰雹砸在了車上。
秦坤的臉一下凝重了,將我緊緊箍在懷裡,沉聲道:
“別怕!這車是防彈的!”
我恍然,原來我聽到的聲音,居然是如雨的子彈飛向我們所坐的汽車!
“坤哥,不好了!剎車失靈了”司機忽地驚叫起來,我們的車一頭向著敵人早已排佈下的三輛大卡車撞去。
我知道秦坤的車是經過特殊改裝的,不僅是實心輪胎,防彈玻璃,就連車鑰匙也是特製的,要配驗指紋才可以開啟,只有通常貼身的幾個人才能動這輛車。
如果說現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剎車失靈是意外的話,那只有鬼才相信!今天秦坤他鐵定是著了人家的道了,不僅著了道,而且是還有內鬼從中接應的!
“快!跳車!”秦坤果決地下了命令。
司機和阿鬼從前坐跳了出去,秦坤也拽著我,從那至少還有四、五十碼速度的車上撲了出去,他擁緊我在堅硬的柏油馬路上滾了好幾滾,我只覺得臂上,背上都火辣辣地疼,也不知是搓傷了,還是割裂了。
可才一停下,他卻不等我回神,連拖帶拽地將我從地面上拖起來,在一片紛亂的槍林彈雨中竭盡全力地向前跑去。
“轟”我們還沒跑多遠,身後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響動,熱浪夾雜著破壞力驚人的氣流,從我們身後席捲而來,把我們重重掀翻在地。
那種感覺就象是在海中被一個滔天巨浪砸到了一般,兩個耳朵轟鳴作響,整個人一時間都懵了。
“蘇珞!蘇珞!你怎麼樣?”秦坤晃動著我的肩頭不住地喚我的名字。
我這才回過神來,答道:
“我還好!你呢?沒事吧!”
“沒”他只說了一個字,卻忽地很突兀地一把將我完全壓進了他的懷裡,我只聽他一聲壓抑了的低低悶哼,隨即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他的左肩濺到了我的面上,濃烈的血腥味,中人慾嘔。
雖然他身上穿的是件黑西裝,但是我依舊能看見一種不同於衣料顏色的深色液體從他的肩頭迅速擴散開來,我這才意識到有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整個肩膀
“秦坤”我剎那間紅了眼!
“別哭!我的女人哪有見血就哭的?”他的口氣冷冷的,語聲如常聽不出一絲異樣,拉起我迅速尋找掩護,動作輕快靈活,我真有點懷疑他肩上的傷是不是真的。
他將我藏在牆角一個比較安全的角落裡,我從堆疊著的障礙物的縫隙裡看著他。
看著他抬手、眯眼、射擊,彈無虛發,看著他指揮聚攏而來的保鏢們抵抗敵人密集的火力,看著他打電話召集附近幾個堂口的人馬,冷靜地佈置圍追與堵截
以前在公海我見過他的偽裝與心計,在紅館我見過他的冷血與無情,在興隆我見過他的精明與厲害,當然在床上我還見過他的溫柔與體貼,可是眼前的秦坤截然不同!
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