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曾偉他們背地裡都叫尚管教尚扒皮,可見他們對他是多麼的厭惡了。
“得罪?怎麼得罪?”
王曉明的腦袋實在是不怎麼靈光,自己一切行動聽指揮,怎麼會無端端的得罪了他呢?
“大哥,你還不知道尚扒皮為什麼叫尚扒皮?新進來的人,如果不去拜他的山頭,一定會脫層皮!不過,現在說什麼已經完了。”
何問計看見尚扒皮已經遠去,心灰意懶的一聲長嘆。
“尚扒皮怕什麼?!大哥,有我們撐著你!大不了跟他拼了。這鳥人,老子受夠了。”
曾偉突然變得很憤恨,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
“什麼鳥人受夠了?還不幹活,找死呀!今天有新任務,給你們加量,幹不完甭想粘鋪!”
就在曾偉罵得最兇的時候,尚管教那無處不在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曾偉他們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就連剛才叫囂得最兇的曾偉也立刻閉上了嘴巴,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低頭很認真地撿著豆子。
王曉明不明就裡,有點漠然的看了尚扒皮一眼。
“還是你小子。今天就是你最磨嘰?怎麼?!不像幹了?又或是對改造帶有情緒?”
尚管教發現王曉明居然敢如此大膽的瞪視自己,心頭立刻升起一股怒火,明擺著找王曉明刺頭了。
怎知,王曉明看了他一樣之後,就一直低著頭。無論尚管教如何囂張,他就是不放一個屁。
王曉明深知,要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不還擊其實就是最好的還擊。就像是充滿力量的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一定會有種力無處發的憋氣難受。如果回應,反而會讓他叫囂得更加起勁。
但王曉明卻犯了一個大錯:他對尚管教的涵養和脾氣過於樂觀了。
尚管教一頭熱的罵罵咧咧居然不能讓王曉明放一個屁。自感無趣之下,他不由得惱羞成怒,膽邊生惡,抬腿就是一腳。
王曉明一直都在注意身後的動靜,感到股後生風,身子趕緊向左一挪。
“啪!啪!啪!啪!”
地上的豆子被尚管教踢得滿天飛濺,煞是壯觀。
尚管教也因為用力過猛而失去重心,措不及防之下打了個趔趄,狼狽至極。
“哈哈”
曾偉他們看見尚管教那狼狽樣,揣揣不安變成了開懷大笑。
“反了你們!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們。小同,拿電棍來!”
尚管教盛怒之下,大聲地喝著身邊那個年輕的小警察。
那個叫小同的同情的看了王曉明他們一眼,掉頭就走。
曾偉他們一聽到電棍,臉上的笑容立時僵直,目光也開始驚惶起來。不過他們懾於尚管教的淫威,不敢亂動。
王曉明看見曾偉他們如此驚慌悲慼的的樣子,內心忍不住也驚惶起來。他倒不是為自己接下來得命運驚惶,而是為自己連累了其他人驚惶。
瞬間,王曉明就立定了心思。他想著,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一拼。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曾偉他們因為自己受累。
“尚哥,你的電棍!”
小同把電棍放在尚管教的手裡之後,又同情的看了王曉明他們一眼。
“老子先讓你嚐嚐電棍的味道。哼哼!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們!反了天了!”
尚管教電棍在手,看見王曉明曾偉他們噤若寒蟬驚惶不已,獰笑著的臉上露出絲絲邪惡的得意之色。
“去看看,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走!”
看守所的地兒就是這麼小,一點兒風吹草動,似乎都會讓整個看守所顫動不已。
處於不同區域的在押人員,聽到有事發生,全都一窩蜂似的湧了過來。別的管教壓不住不住,也只好跟了過來。
“快看!又有哥們要吃電棍了。”
“我靠!誰這麼背?!上次吃了一棍的豬頭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呢!“
“這個哥們一定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得罪大名鼎鼎的尚哥!活該倒黴!“
圍觀的人眼裡都冒著興奮的光芒,嘴巴也饒有興趣的討論著。
看守所的生活實在太單調太平淡了,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幹活。於是,他們需要一些緊張刺激來調劑一下他們死水般的生活。有人吃電棍,無疑是極好的生活調味料。他們不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越來越興奮,有些人還在低聲打賭,那個倒黴鬼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