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我說:“你得給你兒子多添點衣裳。”
他點點頭說知道了,他還說:“你爹是內閣首輔。”
我驚訝地看著我爹,我爹一臉“真不好意思其實我挺低調”的表情。
我問那人:“內閣首輔有幾品?”
他想了想說:“內閣大學士正五品。”
“內閣首輔跟內閣大學士一樣麼?”
他想了想有些為難:“差差不多吧”
我歡歡喜喜地跑過去扯我爹的袖子,“爹,娘一直說你挺廢的,原來你有正五品呀!”
我爹:“”
後來我才知道,我爹兼著的吏部尚書銜是正二品,還有個太師銜是正一品。可惜我當時聽到個五品就樂開了花,這讓大家夥兒都很震驚。
那人捏了捏允琦的小臉兒,問:“允琦,想不想讀書?”
允琦乖乖地說想。
那人就看著我說:“願不願意給我兒子做伴讀?”
我問他什麼是伴讀。
他說就是跟著一起讀書的人。
我問他學費怎麼算。
他想了想:“沒學費。”
我問他那飯呢。他說包吃。
我說好啊,我說:“我娘應該能同意的。”
他笑了,他說:“你怎麼不問問你爹的意見?”
我說:“他怕我娘又管不了我,他哪能有意見。”
那天晚上我直接逃進王記住了整三天。
後來我才知道,那隻兔子燈一共有四個,是天德帝喊人做了給幾個兒子玩的。
但是,除了這個兔子燈,他什麼也沒有給允琦,包括父愛。
他莫名其妙地忽視了這個孩子,從他出生起就不聞不問,直到這一次相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一切都像一個謎。
天德帝的喜好,誰也摸不透。
第二天徐言就順理成章地被削爵,老婆的誥命也跟著沒了。
接著他兒子長大了,參了軍,去西北待了三天鼻青眼腫地給抬了回來。
據說是演習的時候被人誤打了一拳。
真的只有一拳麼?
姜瑞年每每提到這事,都一臉不屑。
“切!不經打!”
我第一次進供皇子讀書的學堂的時候,著實有些害怕。尤其是聽說教書先生方瓊跟我爹關係還不賴的時候。
允琦趁方瓊搖頭晃腦地背三字經的時候偷偷塞給我一塊花生糖。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漂亮得像個瓷娃娃。
我第一次破天荒地喜歡上學。
再後來這個眉眼彎彎的小子就開始讓我做牛做馬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有一雙手將我抱起,又放下。
手裡的枕頭被輕輕抽去,我摸索了半天才又把它找回,緊緊抓著,沉沉睡去。
第十四章 他自遠方而來
我醒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如果你原本睡在地上,醒來的時候卻在床上
如果你是個女人,又突然想到和一個英俊的美少年同室一夜。如果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也許會檢查一下自己的衣衫。
可我是個男人。於是——我也檢查了一下衣衫。
發現完好無損之後,我覺得好可惜。
呃
我剛才說什麼了?
蟈蟈在外頭猛拍大門喊我。
我氣呼呼地踹開門,“幹嘛呀?公子我今天不高興,少惹我!”
蟈蟈說:“公子,您得上朝啦!”
“上朝?”我傻了,“我那個品階能上朝?”
蟈蟈點點頭說:“現在工部您最大,太子剛才出來的時候說了,讓我過一盞茶喊您上朝。”
我懵了,我可什麼都沒準備呀!
還是新竹乖巧,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讓我先洗把臉。
我看著一旁呆頭呆腦的蟈蟈,又看著乖巧伶俐的新竹,怎麼主子高一截連小跟班兒都甩人幾條馬路?覺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大雍的規矩,上朝前,先在要在朝房等,時間到了,才能排著隊進大殿。
一左一右兩批人馬,每批兩人一排,遠遠看去就像兩條毛毛蟲。
霍儀一見我就用那雙手揉著我的臉玩兒,好半天才停下來,朝後頭的老頭子堆裡喊了一聲: “閣老,你們柳家不容易呀,一日上朝三人在堂。前無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