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遮擋著臉頰,可是他的臉實在是太大了,摺扇根本遮不住,他臉上和雙手都被繃帶包紮的嚴嚴實實,他的傷勢比黑衣男人嚴重得多,鮮血已經透過紗布滲了出來,將雪白的紗布染成了血色。可見,他將自己撓成什麼樣子了。
唯有一對大耳朵留在外面,忽扇忽扇的像豬耳朵一樣,好笑極了。
“撲哧。”天天率先忍不住的笑出聲音來。
錢爺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至極,他一臉陰冷的看著天天,“竟然敢笑?!待會兒大爺讓你哭!”說著,他幾步走到思淼的身前,一隻比思淼腳丫子還要大手掐著思淼的下巴,一雙小三角眼盯著思淼白皙的面頰看了又看,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眸裡面射出陣陣猥瑣的目光來,(血絲,是之前他被自己撓的。)嘴角邊還掛著得意的陰笑,“臭娘們,居然敢陷害本大爺?今晚,本大爺就要你欲仙欲死。”語畢,他面色一沉,用力放開思淼的下巴,冷聲道,“而後再將你丟進亂葬崗!讓你被狼狗啃食,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來人,將這個娘們和這個小兔崽子帶走。”
思淼禁不住錢爺的力道,纖瘦的身形向後退了幾步遠才穩住身形。
這個時候,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走到思淼和天天的身前,兩人一組架著天天和思淼的胳膊。
思淼和天天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暗自冷笑,他們正愁用什麼方法潛進錢家呢,現在不用愁了。兩人誰都沒有反抗,任由家丁們拖著她們離開客棧。
錢家鎮郊外亂葬崗。
冷逸軒雙手放置在背後神色冰冷的看著身前的亂葬崗。
五年前,他駐守邊疆之時,接到一封家書,妹妹冷如雪病情加重,他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誰知道,途中居然發現自己被人陷害,身中媚毒。身後還有近百名殺手追殺他。
在他以為自己因為沒有女人做解藥而毒發身亡的時候,錢家鎮郊外居然出現了一個女子,適時的解了他體內的媚毒。
事後,他發誓只要自己能夠活下來,就一定會娶那個女子為妻,因為那個女子是他第一個女人,而她身上的味道,令他終身難忘。
經過一番苦戰,他活下來了,想要兌現諾言之時,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子姓名和容貌。
五年了,他找遍大江南北都沒有那個女子的訊息,而他給對方的信物更是石沉大海。
他的心越來越沉。。。。
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恭敬的稟告,“王爺,屬下打探過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經過這裡的女子,整個錢家鎮只有一個叫秦思淼的死人!五年前錢多福娶妻,那個女子在洞房裡面突然疾病暴發死掉了,錢多福命人將秦思淼的屍體丟到亂葬崗,秦思淼的屍體和兩個將她丟進亂葬崗的男子全都消失不見了。人們都傳說,他們是被亂葬崗飢餓的狼狗吞噬了。”語畢,李牧抬起頭看著身前的男子,“爺,您要找的人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找死
李牧的話,令凌逸軒修長的身形微微一顫,五年前凡是經過錢家鎮的女子,他都查了又查,當中沒有他要找的那個女子,難道,那個女子真的已經死了?
他的心再一次一沉!
難道老天真的對他這麼殘忍?
他冷逸軒生平第二次愛上一個女子,竟然也不在這個世上了?!
他靜靜的站在亂葬崗前,望著眼前一片廢墟,發呆。。。。
良久,他緩緩的轉過身,舉步離開亂葬崗,“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回京城。”
李牧當下一喜,五年了,王爺終於放下那個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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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
四個家丁將思淼和天天丟進破舊的柴房裡面,隨後關上破舊的木門。
思淼和天天的身子同時跌向地面,在半空中,思淼雙手接住天天的身子,將天天放在她的胸口前,緊緊地抱著天天。
她的背部重重的跌倒在地面上,疼痛隨之傳遍她全身,令她忍不住的叫出聲音來,“恩~。”
天天一臉心疼的看著思淼,“娘,你沒事吧?”
思淼強忍著疼痛,一隻手摸著天天可愛的臉頰,勉強沖天天笑了笑,“娘沒事。你呢,有沒有摔到哪裡?”
天天搖了搖頭,離開思淼的懷抱,下了地面,將思淼扶了起來,輕輕地撫摸著思淼的後背,“娘你將天天保護的這麼好,天天怎麼會傷到呢。”
思淼忍不住一笑,她的寶貝兒子就是這麼懂事。
天天一邊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