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到我府上來唱兩本,你上午過來吧,下午正好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說了就不叫好地方了,總歸是個不會讓你失望的地方。”
“莫不是要帶我去逛窯子。”
“呵呵,你要是願意,我倒也樂意帶路,只是那裡的庸脂俗粉,豈是你看得上的。”
“見過蘇姑娘,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無非是庸脂俗粉而已,你應該贊同我的觀點。”
“你是說蘇錦繡?”
翻譯到此處,不光是他還是她,表情都有些微變。
她變了表情,是因為錦繡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她卻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而他變了臉色,則是因為,那兩個男人,談論的是錦繡。
他目光陡然幾分冷冽起來,陰隼的落在南宮烈和北辰逸軒那一桌,直到那廂似乎感受到他的眼眸不約而同朝他看來,他才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眸子。
看著暮雲桑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他掩飾一笑:“你會唇語?”
“呵呵!”
心裡總覺得奇怪,方才她不會看錯,北辰默風的眼神,在殺人。
為什麼,因為蘇錦繡?
哪裡聽過,她在宮裡接觸的人不多,總記得是個男人喊過這個名字,難不成,是北辰默風。
她自是不會問的,因為她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給自己添堵,而且問了北辰默風也不見得會回她,還不如私下裡調查調查,順道兒回憶回憶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名字。
“你在想什麼?”
她心有旁騖,他不由問道。
還神,她笑道:“沒想什麼,只是好奇恭親王和陽原君的關係,看上去不錯,他們之前認識嗎?”
“算是。你的唇語是哪裡學的?”
他在岔開話題?
她當做沒看穿,回道:“我一人在寺廟長大,每天看著上山燒香拜佛請願還願的人,她們嘴裡總是碎碎說著什麼又聽不清,我看的多了,總是想知道她們到底許了什麼願,久而久之的也就懂點了。”
“雲桑,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本王不知道的?”
揮舞的滴水不漏的鞭子,寫的行雲流水的楷書,還有繪的栩栩如生的畫作,稀奇古怪的衣服,饃片兒,雙皮奶,利索乾脆的格鬥功夫,他忽然開始懷疑,派去調查的人是不是弄錯了,這些年她和太師之間一直有來往,太師其實一直致力於將她培養成一等一的女強人。
她沒有讀心術,卻總可以輕易看穿他的心思。
她沒有魅術,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虜獲他的心。
她真的,只是從一個破廟來的村姑嗎?
“呵呵,以後你有大把的機會可以知道我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她說的饒舌,他輕笑一聲。
“只要不要太離經叛道,你愛如何本王都縱著你。”
他所謂的離經叛道,大概就是指那次不要命的滑翔翼試飛了。
就算是他讓她再來一次,她也不來了。
她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這裡是找不到滑翔翼所需要的材料的,滑翔翼註定會失敗。
“放心,你還要聽他們說話嗎?”
眼神朝著北辰逸軒那一桌掃了一下,恰北辰逸軒也在看她,而且分明的,不是不經意的眼神交匯,而是他朝著這裡看了許久了。
常子榮的臉。
她有些厭惡的別開了眸子,雖然知道這對北辰逸軒不公平,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人討厭了,而且說起來還是一個欠了他人情的人。
“不聽了!”
他沒有發現她和北辰逸軒的眼眸交匯,自顧著抿了一口酒,看著舞池裡的舞女,道:“你方才嫌她們跳的慢悠悠,難不成你那些本宮不知道的事情裡,還有一項會跳舞?”
暮雲桑笑著搖頭:“不會,頂多會舞個鞭子,你看過的,如果你認為那是舞蹈,那便是我的舞蹈了。”
“那本王實話而言,你的舞蹈,比這些,好看百倍乃至千倍。”
“拍馬屁?”
“沒有規矩。”
“呵,你不就喜歡沒有規矩的我?”
她仰起頭,一臉神采飛揚。
他微笑,笑容淺淺,卻很暖。
是,他喜歡的,便是這樣沒有規矩的她。
看著兩人眼神交匯,那股親密無間,坐在皇上身邊的皇后,面色複雜。
而坐在下面的北辰逸軒,眸子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