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峰和幾名民警雖然已經來過現場,不過聽許立和張貴祥的話後,才知道自己粗心大意小看了兇犯,此時也對現場進行再次堪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而鞏偉和宋進寶卻是外行,而且此時夜色低沉,冷風陣陣,想想這裡可是曾經生過滅門慘案,兩人只感到後脊樑都冒著涼風,那還敢多走一步,從進院就站在院子中央,老老實實的待著。
許立在院子裡走走停停,用電筒仔細打量著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可並沒有現什麼可疑的線索。
張貴祥也是一樣,看了半天也沒有現,走到許立身邊,低聲道:“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了嗎?”
許立搖搖頭,看來兇犯確實不一般,掃尾工作做得一絲不芶。加上兇案生後,院子裡來的人一批接著批,就算有些細微之處恐怕也早就被破壞了。許立突然靈光一動,道:“宋局長,兩條死狗在那裡!”
宋崢馬上小跑過來,道:“狗就扔在後院!”
“走,咱們去看看!”許立說完大步朝後院走去,其他人都跟了上來。鞏偉和馬進寶雖然害怕,可要是讓他們兩人獨留在前院,恐怕更滲人。所以兩人竟一溜小跑,跑到人群中間,跟著一起來到後院。
轉過三間大瓦房,許立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後院的兩具狗屍。好在現在是冬天,兩條狗雖然已經死了四五天,卻並沒有腐爛,反而凍得僵硬。
看許立走向狗屍,張貴祥也是老刑警出身,當然沒有什麼忌諱,也跟了上來。宋峰和其他四名民警用手中電筒將狗屍照得毫可見。
許立順手提起一具狗屍,才現狗的頭部好像是被人用什麼鈍器擊打過,整個頭蓋骨都已經癟了下有一邊的宋峰解釋道:“據我們堪查。這條狗應該是被人用磚頭直接擊中頭部導致死亡!”
張貴祥點頭道:“這人手勁不小啊!而且夠準、夠狠,一擊斃命!”
許立卻沒有開口,而是在狗屍上摸了半天,才又提起另一條狗。只見這條狗更慘,好像被人用利刃直接命中喉部,傷口雖然已經凍實,可週圍血跡斑斑,慘不忍睹。鞏偉、馬進寶早就已經扭過頭去看別處,不敢再看。可許立卻不但沒有放下,反而拿起手電在傷口處仔細照了半天,才將狗屍放下,道:“張書記,現什麼沒有?”
“怎麼?你現什麼疑點了?”張貴祥聽出許立的話中有話急忙又檢起狗屍仔細看了起來。
“疑點很多!第一,我剛才在前院就已經注意到,這家人院裡只一個狗窩,所以兩條狗應該是拴在一起的,如果見到兇手,兩條狗應該是一起撲向兇手才對,可為什麼兩條狗的死法卻不一樣?”許立頓了頓,看了看大家疑惑眼神,才道:“也許你們會說是兇手先用磚頭砸死一條狗後,才順手揀起手邊的鐵鍬將狗砍死!”
大家立刻恍然大悟,也只有按許立的這種推斷才能解釋的通。
可許立卻抓過張貴祥手中的狗屍道:“不知道你們仔細看過這具狗身上的傷口沒有。”說著將手中電筒對準備了狗脖子處的傷口道:“你們看,這裡是大動脈,如果被砍斷,確實能狗立即失去撲咬能力,很快便會死亡。可你們仔細看這裡,”
許立指將電筒交給張貴祥,用手指著狗身上的傷口道:“傷口上下的血管都已經癟了下去,但下面傷口附近卻基本沒血跡,說明血已經流盡,自然乾癟,可上面這裡卻是血痕明顯,而且用手捏下去,可以現傷口裡面的血管竟還是鼓的!”
宋峰馬上道:“許秘書長,這說明什麼啊?”
“這說明上面的血管並沒有流血,或者說只流了很少一部分!再看這裡的骨頭,斷痕乾脆,下面沒有任何裂開的痕跡,而上面的骨頭卻少了一塊,而且剩下的部分也是遍佈裂痕!所以我推斷這條狗根本就不是被利器砍死的,而是被人用手捏斷了頸骨,捏斷了動脈致死!”
“被人捏死的?這得多大的手勁、多快的度?”宋峰大叫道。
張貴祥仔細的看著許立手裡提著的狗屍,道:“許秘書長說的不錯,這條狗確實是被人捏死的,而那一鍬恐怕只是為了掩飾真實的死因罷了!”說完張貴祥又提起另一條狗屍,捏了捏狗脖子,感嘆道:“這條狗也是被捏死的,你們摸摸看!”
宋峰還有幾分懷疑,不過按照張貴祥的指示摸了摸,才不由得嘆道:“這裡已經被捏扁了!兩條狗受傷部位基本相同,看來這個兇手確實不是一般人!”
“被害人的屍體還在嗎?”許立皺眉道。
“在!不過不在這裡,已經被送到縣醫院的太平間了,暫時在那裡儲存,原本想等著抓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