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紅耳赤,一會兒趴在林婉兒身上小聲說著什麼,一會兒又轉頭抓住許立大叫:“幹”
許立這個鬱悶啊,還沒等外人下手,李蕾就來了個窩裡反,非得跟自己撞杯,這麼下去自己可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可在今天這個場合,自己也不可能拿出身份說事,不然非得被人家笑死不可,所以許立只好悶著頭一碗一碗的幹下去。
李蕾喝下三碗酒後,整個人已經雙眼迷離,緊緊的抓著身邊的許立稱兄道弟。再過一會兒,在酒桌上就已經找不到李蕾了。林婉兒只好向眾人告罪一聲,喊人幫她一起將李蕾扶到客房休息,只將許立一個人仍在群狼的包圍之中。
許立此時也想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也喝不過這麼多人,既然今天非倒下不可,那就一定要拉兩人一同下水。打定主意後,許立對其他人的敬酒也是來者不懼,但每次都要拉上劉明遠和郭長河作陪,他們二人不喝,許立就是不端酒碗。
劉明遠和郭長河也無法拒絕,雖然明知道許立這是要拿自己二人作墊背,可二人深信,就算自己倒下了,還有這麼多人,怎麼也將許立灌趴下了。
半小時後,最先倒下的是郭長河,隨後立即被人扶走,接下來就是劉明遠。許立見兩員主將已經倒下被人扶走,他反而更放得開了,這次不用別人提酒,許立拿著一瓶酒給在座剩下的人都滿上,連敬眾人三碗。這一斤半下去,在場最少的也喝了有近三斤,許立喝得最多,恐怕已經有四斤多白酒,許立甚至感到自己胃裡彷彿有一把火在燒,再看看其他人,無不東倒西歪,再也沒人敢上前跟自己拼酒。
許立打了個飽嗝,只感到也有些頭重腳輕,隨後往桌子上一趴,不醒人事
等許立再睜開眼睛時,才現自己正向躺在一間客房裡,雖然窗上遮著厚厚的窗簾,但許立透過窗簾還是看到外面天色通明。許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蹣跚的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才現外面竟是銀裝素裹,好一派北國風光。可許立明明記得自己來時並沒有下雪啊,怎麼自己睡一覺的功夫,竟下了半盡多厚的大雪?
許立一抬手,已經十點了許立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晚上十點多天還會這麼亮,自己竟睡了一天一夜?看來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自己只記得趴在酒桌上,至於是怎麼回來的,誰扶自己回來的,竟然一點兒不知道
許立暗自合計,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總得回家跟父母說一聲,大過年的,天天往外跑,連晚上都不回家,家裡人能願意嗎?就算範玉華再大度也難免會有想法。
許立穿戴整齊,拿出電話拔通崔林的號嗎,讓崔林接自己回家。崔林昨天也沒跑掉,跟同志們喝得不比許立少,也是剛剛清醒過來,接到許立電話,馬上去用冷水洗了把臉,準備回家。
許立一出客房,才現在自己客房門口竟還有一個小戰士在為自己站崗。許立忍不住笑了,在這裡那還用人站崗啊,要是在軍分割槽都會出現意外,那這個世界得亂成什麼樣子?
“小同志,幸苦你了你們劉司令員和郭政委在那兒?”
小同志只知道今天站崗的是位大領導,可一看到許立的面孔還是一愣,他沒想到許立這麼年輕。“報告長,劉司令員和郭政委命令我,要是您醒了,就帶您去辦公室見他們”
“那好,咱們去見劉司令和郭政委吧”許立要走也得跟劉明遠和郭長河告聲別才行,也沒有為難小同志,讓他在前面帶路。
好在這個招待所離劉明遠他們的辦公樓並不遠,下了樓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軍分割槽辦公大樓。小同志帶著許立來到劉明遠辦公室門,輕輕敲敲門後,大聲喊道:“報告”
“請進”
推開門,許立看到劉明遠正坐在沙上,額上還頂了塊毛巾,郭長河就坐在他身邊,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喝著濃茶,看來他們兩人狀態也不怎麼好啊。
“許市長,你來了,快請進”郭長河放下手中茶杯,站起來道。
劉明遠也急忙拿下額頭上的毛巾,苦笑道:“許市長,真是讓你見笑了,我們十一個人竟被你一人給撂倒了,說出去誰信啊”
許立一笑道:“我不也是躺著出去的?甚至連誰扶我出去的我都一點不知道”
“許市長,你坐吧我這腦袋啊好像要裂了似的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想前兩年,上級來領導檢查工作,我一口氣喝了三斤半,把來的幾個小子都給灌倒了,嚇得他們這兩年都沒敢來。現在可不行了,昨天晚上也就喝了二斤多點兒,到現在還沒緩過來,跟你可是沒法比了”
“劉司令員太客氣了,其他人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