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收購波音。所以許立的目的有兩個,一方面是想要在時機成熟時,再狠狠的在股市上打擊一下波音公司,也再從他的身上賺些鈔票;而另一方面,許立是想等將來如果真的能夠掌握到足夠的股票,成為波音公司董事之一時,可以在適當的時機收買一些高階工程師或是技術人員,將他們送回國內,希望可以為中國的大飛機專案做些貢獻。
當然這一切離現在還很遙遠,起碼在中國重新立項之前,這一切都還只能是準備著。
時間一晃已經到2oo2年的元旦。元旦這天整個東三省都飄起了雪花,松江市更是降下了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第二天天終於放晴了,初升的太陽照在雪白的大地上,閃出耀眼的光芒。而此時的許立卻正瞌睡連天的坐在計程車上,從江寧趕往松江。
原來範玉華今天一早天剛矇矇亮時就給許立打電話,叫醒了許立,要許立趕到松江陪她一同去看雪景。因為昨天正是元旦,許立的幾個叔叔、大伯都聚到了許立家,許立陪著他們徹了大半夜的長城,直到凌晨兩點多,大家才休息。而範玉華卻不到五點就叫醒了許立,許立能不困嗎?
醒意朦朧的許立本想拒絕範玉華,可又一想,這近一年來,範玉華為了自己,特地隨父母一起搬回了松江,只是為了能有時間與自己多聚一會兒。可範玉華每天卻要起早貪黑的趕車。來回奔泊於松江和江寧之間。特別是冬天,範玉華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有時連早飯都吃不上,就要坐車趕往江寧上班。可這些苦,範玉華卻食之若甘,從沒有向任何人報怨過一句。
倒是範玉華的母親不止一次的替女兒向範傑述苦,讓範傑儘快想辦法,把女兒調到松江。不然女兒早晚非得被累病了不可。以範傑現在的地位,範玉華工作地事可以說只是他一句話的事。可範傑今年剛剛被提為常務副市長,總不能一上任就為自己謀私利,所以這句話卻是無法說出口,只能苦了女兒。
範玉華做出瞭如此犧牲,可自己卻因為工作的原因,每天早走晚歸,就連大禮拜也很少休息,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辦公室。很少能有機會陪著範玉華。過過輕鬆愉快的二人世界。每當想到此處,許立就有些愧疚。
今天正好是元旦假期,好不容易休息了,許立想到要是自己真的拒絕了,範玉華那梨花帶淚的表情,更增加了幾分罪惡感。許立與自己做了幾番思想鬥爭,終於捨棄了溫暖舒適的大床,爬了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穿好衣服。打了個車直奔松江。
在車趕到松江市區時,許立利用坐車的時間補了個早覺,已經是精神抖擻。指揮著司機來到範玉華家樓下時,許立透過車窗遠遠便看到範玉華穿著一件淡粉色羽絨服,繫著一條杏黃色圍巾。正站在家門口等著自己。
許立下車後,快步來到範玉華面前,拉著範玉華凍得冰涼地小手,看著範玉華略施粉黛的面寵,急道:“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在家等著嗎,你怎麼跑到門外來了?看你臉凍得好像個紅蘋果似的!”
範玉華挑了挑眉。道:“沒事,我實在是坐不住了,還不如站在這兒等你。行了,快走吧!咱們到松江中路去看霧淞,這可是今年第一場霧淞!”範玉華拉著許立便要往外走。
許立卻有些遲疑的道:“範叔叔在家嗎?我還是進去中他們打聲招乎吧!要不然他們會怪我的!”
“你就別進室打擾我爸和我媽的二人世界了,你放心,他們不會怪你的!”範玉華笑道。說完拉起許立跑到了馬路旁邊打了輛計程車。
許立一聽。也不好再進屋去見範傑。兩人坐車很快就趕到了松江中路。
下了車,兩人站在大堤上看著松花江如同一條白練般穿城而過。沿著松花江的上游、下游望去,十里長堤上的松樹、柳樹全都變成了瓊枝玉樹,一棵棵樹上凝霜掛雪,戴玉披銀,像排排地雪浪,如朵朵的銀針,置身在其中,感覺猶入夢幻般。
範玉華從小在江寧長大,離松江市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松江的霧淞她也不知看過多少回了,可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今天這麼漂亮的霧淞。高興的範玉華如同一個小孩子般,緊緊的拉著許立的手,沿著臺階往下,一直走到松花江邊上,看著四周白皚皚的景象!
兩人踩著厚厚的積雪,如痴如醉地盡情觀賞美景。清晨地松花江顯得格外清朗。從不結冰的松花江水清澈明淨,粼粼波光,從從容容地流淌著。
霧凇之美,美在奇絕。觀賞霧凇,講究的是在“夜看霧,晨看掛,待到近午賞落花”。
“夜看霧”是說在霧凇形成的前夜觀看江上出現的霧景。大約